苏沁舞怔了怔,抬眸对上重渊的目光。
重渊表情凉薄,带着一种似怒似冷的情绪,她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弱弱道:“也没有……我就是……”
重渊没有应她。
苏沁舞不自觉地屏息。
她习惯了他的温柔宠溺,不太习惯气氛变成这样,她觉得有必要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
她果断拿出过去无往不利的武器,抱住他的脖颈主动亲他。
然而,她都还没凑到,就被他一根手指抵住眉心,推开了。
苏沁舞惊了。
以前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拒绝她的亲亲的!
在她慌乱的神情中,他俯身下来,将两人的距离拉到空气稀薄:“现在,轮到我算账了。”
苏沁舞:“?”
什么账?
苏沁舞懵懵地看着他,忽然脑海里灵光一现——
她想起来了!
苏沁舞抱头痛哭:“重渊我错了!我不该偷偷从试炼门逃出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你要是生气,你就惩罚我好了,我认了!”
片刻之后,她听到他低缓却清晰的一个字:“好。”
苏沁舞求饶的声音陡然顿住:“啊?”
重渊覆下了身。
他的呼吸拂到她的脸上,带着灼人的温度。
他身材挺拔修长,覆身的姿势充满了强烈的侵略感,苏沁舞心尖蓦然一颤,两人投在地上的影子就已随着他的靠近交叠在了一起。
之前他想做的是,想怎么要都行。
现在他所做的变成了,惩罚。
罚到她哭为止。
用他最想要的刺激方式。
他的温度笼在她的身上近乎滚烫。
他低沉的喘息沉淀出让人连骨头都要融化的微哑和性感,不断地在她的耳畔萦绕。
窗外的光线渐渐暗了下去。
只有紫霄花的香气悠远绵长,久久不散。
第二天,苏沁舞是哭着去修炼的。
他就是个禽兽!
没完没了没完没了没完没了……
可谁叫他是神呢?
做这种小事儿他持续一百年都不会累。
她灵力透支之后还没来得及补充,差点被他折腾到闭过气去。
堂堂剑尊,太丢脸了。
苏沁舞恨恨地把他赶回神域,甚至忘了让他把小渊渊留下,足足修炼了七天才踏出小拾空间。
殊不知,灵族差点吓坏了。
云梧当初说她睡两个时辰就能醒,结果她待在自己的禁制里八天都没有踏出一步。
他们几乎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于是,当苏沁舞踏出如意殿时,发现灵族在门外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全都是在等她。
一看到她出现,都欢呼奔走相告:“她出来了!”
苏沁舞:“……”
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她被请到了灵祖的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