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场后侍者领着他们到安排好的位置坐下。
给温绥准备的位置尤其靠前,是最好观看大屏幕的地方。
盛祁宴翻看着主办方分发的资料,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价格上面点了点,沉吟了下,转过头问:“温总,我们预算是二十三亿,如果超出是要停手吗?”
这是公司本来商定好的价格。
温绥掀了掀眼帘,听见他一本正经的询问,颇为感慨的无声轻啧。
他入戏可真快。
“看情况,”她支起下颌看向大屏幕上的图片,轻声解释着:“二十三只是公司定的价格,在我这还要再衡量,然后看它的价值能不能达到我的要求,再另行加价。”
最后的成交价还要送回公司敲定,但那时基本已经完成交易,公司也只能走个流程,阻止不了她拍东西。
说到底就是,有钱,随便拍。
盛祁宴点点头,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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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办方在后台对比了各家公司的出价,最后选出价格最高且相同的来进行竞拍,而温绥又一次跟余陆秋撞上,他们出的都是同一个价格。
余陆秋自从知道温绥要来参加竞拍后就一直在摸她的底线,把价格往高了去估量,看到自己能参与竞拍后霎时松了一口气。
好歹还有机会,得不到温绥那就一定要拿到地皮。
温绥倒是无所谓,她全程除了喝水就是翻资料看,一切事宜由身旁助理代劳。
竞拍准备开始,盛祁宴难得紧张。
他握紧了手里的号码牌,端起桌面清茶喝一口,微烫的茶水润入心肺,他眉梢舒展,逐渐放松下来。
抬起头,却见温绥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他。
盛祁宴:“怎么了?”
温绥收回视线,低着头很认真细致地摆弄指甲,随意应道:“没事,就想提醒你,你喝的那杯茶是我的。”
“......”
盛祁宴猛地看向茶杯,就见青瓷茶盏的边缘印着一个浅浅的唇印,颜色是很淡的橘红,跟温绥今天涂的口红颜色一模一样。
他下颌顿时收紧,瞳孔骤缩,用了好大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没有从椅子上跳起来。
盛祁宴全身僵硬,目光定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温绥嘴角轻勾,嫩白纤细的手指点在唇边,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她似是不经意的伸舌舔了下唇角,正好碰到指尖,缀着那么点红。
盛祁宴看得眼热,他抿了抿唇,无奈的败下阵来,可怜兮兮的凑到她耳边:“姐姐,我错了,下次一定注意。”
主持人提醒竞拍开始。
温绥侧过眸,抬手搭在他耳朵边缘,微微倾身往他那边去,不知说了句什么,惹得盛祁宴浑身愈发紧绷。
在外人看来,他们是在讨论拍卖情况又不想让人知道的说悄悄话,而落在盛祁宴耳中,则是一声压着音调,朦胧又沙哑的喘.息。
似酒醇厚,比酒醉人。
“姐姐,”他看了温绥一眼,认真道:“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温绥调皮地在他脖颈后敏感脆弱处撩拨,没什么情绪的开口:“去吧。”
盛祁宴深吸一口气,猛地站起来,转身朝外走去。
温绥瞬间坐回原位,他走出大厅时微微偏过头,她双手自然搭在身前,好端端地坐着,仪态矜雅大方。
盛祁宴扭头走了。
他走了快一分钟,温绥直接把竞拍价格提到三十九亿,惹来多方惊讶的眼神,主办方那边需要暂停下拍卖,她便拎起包,对主持人说:“那我先离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