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个一起长大,日日相对,小时候不懂得男女之情,便就如同亲兄妹,关系自然不错。
太子一顿,继续说道,“本殿不想问,那时候出了什么事,本殿只是想提醒周姑娘,若你真的想跟明坤一刀两断,便赶紧寻个人嫁了,若是还对他有那么一分情谊,便将真正的缘由说清楚些。”
听太子质问,周佑娴张了张嘴,想解释一句,太子却没给她这个机会。
“自然,周姑娘没必要因为旁人,而草草的嫁人,可是周姑娘聪慧,若你真的想同明坤断的干净,想来也会有法子。你下不了这个狠心,却逼迫明坤先放手,你自己心安了,却任由明坤为情所苦周姑娘,本殿不想说人是非,可你,确实自私”太子眼微微的眯了起来,声音陡然抬高。
周佑娴手放在心口的位置,身子一个踉跄,嘴张了张,可终是没有解释,只落了眼泪。
看着周佑娴哭泣,太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本殿同你们一起长大,若非如此,绝不会说今日这话,只是,如今周姑娘不点头,明坤这辈子怕也是毁了,此刻也只能劝周姑娘一句,到底是及时止损,还是有一丝不甘愿不负韶华,还忘周姑娘考量清楚。”
而后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身子缓缓的背了过去,“冯珩同本殿,已经形同陌路,待本殿归京,他若还如此执迷不悟,为了一个女人,忘了他的本分,边疆路远,想也会是个冷静的好去处。”
有皇后在一日,太子便不会动冯家的兵权,偏生冯泽就这么一个儿子,冯珩自然是要掌管军营的,可是这样的性子留在京城肯定不合适。
那便,打发到远处,永远不必回来了。
这一瞬间,周佑娴突然有了一种,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薄凉感。
他们四人一起长大,看着情谊一如从前,似乎有什么东西早就变了。
君,就是君。
她往后退了一步,恭敬的跪在地上,“谢,殿下,指点迷津。”
看周佑娴想明白了,太子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便是。
街上,又安静下来。
太子站了片刻,随即无奈的叹息,抬手示意下头的人,去将躲在暗处的叶骄阳给请出来吧。
当下头的人过来的时候,叶骄阳下意识的便要逃,这跑,自然是要动手的。
只是,架势刚摆出来,太子便走了过来,“怎么,这是要同我动手了”
太子说完,又咳嗽了几声。
叶骄阳突然觉得,有些心虚,只能干笑一声,“怎么会呢,只是惊讶,这么巧能遇见太子表哥。”
“不巧。”太子笑着摇头,而后将下头的人把准备的披风给叶骄阳送过去,“夜里到底风凉。”
看叶骄阳披上披风,太子才说道,“明坤喝了那么多酒,估计你们跟本殿一样,放心不下,周姑娘都能追着来了,你怎么会不出现”
且,叶骄阳该知道,什么时候不能出现,所以才有了现在,他们单独说话的机会。
便是连这披风,都是太子提前想好的。
就叶骄阳的性子,估摸也并不会太照顾她自己。
话说透了,叶骄阳有些不自在的笑了一声,“确实,不太放心。”
太子嗯了一声,便没有再讨论的意思,只是轻声说了一句,“天色不早了,回吧”
说完,却不见叶骄阳动弹,太子微微的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叶骄阳,“怎么,这是怕了我了”
叶骄阳的眼睛微微的一转,仿佛是天生便带着的胜负之心,让她突然间说了出来,“怕,我叶骄阳会有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