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叶母抛却脸面,顾夭夭自不会再为她留一分。
话,说的极为难听。
就差直接说,我怕把你气死了,先试探一下,你到底能不能死的这么容易!
叶母重重的喘着气,脑子被气的嗡嗡的响,被儿媳妇指着鼻子骂的,她定是这京城第一人。
可偏生,无论是骂人还是讲理,都输给了顾夭夭。
叶父在旁边瞧的明白,叶母这是被顾夭夭压的死死的,只是从这俩人争执中,才听明白不过几日光景竟出得这般的事。
且叶母胡闹的,已经去过了顾家了。
他虽不满叶母做法,可当着小辈的面,也不好让叶母下不来台,“行了,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生分,尤其是,还是个长辈,如何能与小辈一般见识!”
说着,便伸手去拉叶母。
叶母一听叶父先冲着自己说道了,她将叶父喊来是为自己做主的,不是来听他说教的,当下便要甩开叶父的手。
叶父抓的越来越紧,却警告的瞪了叶母一眼。
瞧着叶父生气,叶母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赌气的坐在椅子上,背过头不去看叶父。
迎上顾夭夭,叶父却又换上了笑脸,“你母亲就这样,你也莫要与她计较,那赵嬷嬷跟了她许多年,这才着急的,要我说,这事各退一步。”而后推了一下叶母的胳膊,“这刁奴就该受些教训,你也莫要老护着她,赶明将人送过来,让夭夭好生的惩治惩治。”
叶父这般说了,赵嬷嬷来了,顾夭夭要是将人罚的缺胳膊少腿的,倒是顾夭夭不识抬举了。
到底是官场上混的人,搅屎棍的本事倒是厉害。
叶母有些不舒服,刚要回嘴,被叶父瞧出来掐了一下,这才将嘴闭上了。
叶父又冲着顾夭夭说道,“你到底是小辈,便就吃些亏,你母亲与那李家的孩子对了眼缘,无论她做错了多少事,就看在你母亲的面上,饶了她,给她留条活路,左右我叶家也不缺一个人口粮。”
给李语诗争取了名正言顺留在叶家的机会,又安抚了顾夭夭。
这般一来,两人都不至于,意难平。
似乎,倒是不错的法子。
顾夭夭斜眼扫了一眼叶母,而后轻笑一声,“爹既然开口,我合该作罢的,只是我的性子爹该是了解的,我怕若是这么稀里糊涂的过着,日后定又得做什么事,惹母亲生气。”
叶父的话,于这个家而言,确实是公正,可于顾夭夭而言,却有失偏颇。
她面子是有了,可里子呢,既没有惩治刁奴,也没将那恶心之人撵出去。
凭什么,好端端的就要受这个气?
委屈两个字,就要将自己的打发了?
若叶父真的为自己不平,便就下令将那刁奴杖杀了,如此,就算留李语诗在府里,她也无话可说。
听顾夭夭还不罢休,叶父的脸也冷了下来,“夭夭,你父亲常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便也是在警告顾夭夭,家里关上门来的能解决的事情,莫要闹的两家难看。
叶父出面,自不会是叶母妇人这般没有分量。
他若开口,顾父也该给几分薄面。
如此顾夭夭倒更不怕了,抬眼扫了一下叶卓华,“父亲怕是听错了,若是我爹提起说,定然是说我惯坏了受不得委屈,若是叶家要我这个儿媳妇,那便惩治刁奴,我们分灶另过,一样不能少。”
旁人都说叶母善良,真相如何她不想知晓,既然叶母与李语诗投缘,俩人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便是了,只是她时间稀缺的很,下头那么多铺子等着她打理,着实没功夫,应付她们这些,在内宅起的风波来。
勾心斗角的日子,上辈子在侯府已经过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