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将糕点又包了起来,只是收的时候才注意到,油纸的中间放了什么东西,她掀起来瞧了瞧,里头放着是被白宣纸裹着的圆圆的东西。
夏柳又将白宣纸打开,不想,里头放了一枚,戒指。
倒是实诚,一瞧便是纯金打造,上头打着的该是一对鸳鸯。
夏柳无奈的揉着眉心,虽说鸳鸯吉祥,可这打在戒指上,显得这戒指格外的笨重。
夏柳将戒指戴在手上,左右瞧了瞧,总还是戴不出门,最后只能收在了妆奁盒子里。
收拾完,准备去伺候顾夭夭的时候,正好碰着二姑娘进门。
“夏柳姑娘。”二姑娘下意识便要见礼。
却被夏柳一把扶住了,“我将祸害人的丫头送给你,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二姑娘轻轻点头,她是敏感胆小,可却也不傻,自是知道,夏柳这般是故意寻了机会,让自己立威。
夏柳笑了起来,“姑娘用你,便说明你值得,平城也好,京城也罢,都是一样的道理。”
不是京城的月亮都比平城的圆,也不是,在平城伺候的下人,都比京城的要低贱。
这边,夏柳在开导二姑娘。
另一边,叶卓华拿了自己给顾夭夭买的那包糕点,便进了门。
顾夭夭吃完饭,喜欢站在窗户边,修剪花瓶里长出来的新枝,听见门响,顾夭夭随口便说了句,“这么快?”
自是以为,夏柳回来了。
“今日人算不得多,不然这个时辰是回不来的。”叶卓华说着,将糕点放在桌子上,排了一清晨的队,连口水都没喝,此刻嗓子干的厉害。
顾夭夭一听见是叶卓华的声音,拿剪刀的动作一挺,而后回头看了叶卓华一眼,眼微微的眯了起来。
待叶卓华端起茶杯看向自己的时候,顾夭夭面上终是露出了一个格外,灿烂的笑容来。
咔嚓!
剪刀微微的用力,瓶子里的花,被一剪刀剪断了枝。
叶卓华的身子一僵,总是觉得,顾夭夭的这一剪刀,似乎是剪在他的身上的。
啪嗒!
顾夭夭将剪刀随手扔在桌子上,“下朝了?”
叶卓华抿了一下嘴边的茶水,“今日,告了假。”
昨日夜里,太子执意要护下常大人,众人心里都憋着火,今日早朝少不得要旧事重提。
叶卓华身子本来就没好,昨日跪了那么久,膝盖都疼,今日要是再跪上半日,自够叶卓华受的。
思来想去,叶卓华觉得还是告了假吧,他的身子总不能毁了。
尤其是想到顾夭夭昨夜的反应,自更加觉得,身子,格外重要。
一听叶卓华还敢提昨夜,顾夭夭脸便是装都装的笑不出来,一步步的朝叶卓华走去,叶卓华抓着桌子的手,一点点的收紧。
待顾夭夭走近,端就露出了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夭夭,你真的太小了,不适合要孩子。”
声音中,似乎透着一骨子绝望。
顾夭夭挨着叶卓华很近,近的张嘴便能狠狠咬住这个眼前人。
而后,恍然间感觉到了什么,就突然间忍不住笑了一声。
轻轻的拍了拍叶卓华的肩膀,“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若想要孩子,却也不至于逼迫你。”
低头,看了一叶卓华送来的糕点,也只是说了句,“有心了。”
而后抬脚,越过叶卓华,“晌午,我不在府内用膳了。”
“你要去哪?”叶卓华都不需要反应,直接伸手拽住了顾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