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将军府的消息,该知道的人也差不多都知道了个清楚,尤其是陆恪和沈昨,两个人是男人,成天的在外面,消息方面自然要比内宅女人知道的更加的多一些。往常有些互相看不上的沈昨和陆恪两个人也就只有在贺骋在的时候,才能和平共处一些,可就算是如此,两人也总喜欢斗嘴。
眼下,温馨而又舒适的屋子内,陆恪躺在床上,沈昨就坐在他的旁边,“如何,可好些了?你这伤明明就在上身,没事的时候,也多出去走动走动,省的阿若老是记挂着你。”
陆恪耸了耸肩膀,唇角边带着得意的笑容,“怎么,你是在吃醋?你媳妇天天把我一个外男挂在心上,你肯定不好受吧?”
这人着实有些的不讨喜,沈昨藏在袖子手,拳头都给捏起来了,听听这人说的是人话吗?装柔弱,装可怜博取同情,不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好意思在自己面前这么不要脸的炫耀。
沈昨是忍了又忍,告诉自己这人是大魏的王爷,不是大楚的人,不是大楚的人,不是大楚的人,这才把自己心里面那股想要打人的欲望给压制了下去,“吃醋也是吃我媳妇的醋,有你什么事情?你个单身狗,插足男,少来破坏别人的感情,我看你绝对就是从小缺爱,所以才想要如此的来博取关怀!”
岚风站在一旁,手里面端着一碗汤药,进也不是,退而不是。只觉得十分的尴尬,两个加起来好几十岁的人了,怎么就如此的幼稚呢?在外面还装的人模人样的,在背后是在是就像是三岁的小孩子,而自己的主子贺骋,绝对就是那最受欢迎的糖果。
沈昨猜测到了岚风的想法似的。抿唇说道:“把药端过来吧,趁热让陆兄喝了,伤口也好的快一些!”
陆恪看了那碗黑乎乎的汤药,这还没到跟前呢,苦涩的味道就已经让他不喜欢了,可沈昨在,他面子还是要的。“看看,都还冒白烟呢,你放一会,凉了我在喝。”
沈昨唇角的笑容扬了起来,就像是抓住了对方的小辫子一样。“岚风可是妥帖人,哪里会吧烫人的东西端给你,你还是起来喝了吧,在放冷了,有怕你喝了闹肚子了。”
说着,就亲自接了过来,“来,成天病病歪歪的,赶紧的喝掉,大老爷们,别磨磨叽叽的,让我看不起你啊!”
陆恪......咬牙切齿,被灌了一大口苦药汁,本来还无所谓的帅气脸庞,也在不自觉中皱成了一张苦瓜,在看沈昨的时候,只剩下满眼的幽怨了。
沈昨哈哈大笑出声,只觉得畅快极了。哼,小样,还治不了你了,继续装柔弱,反正药材什么的也不是很贵,大不了他让胡大夫抓最苦的药材。这不,看到这张烂了的脸庞,他就忍不住心里大呼一声报应不爽、
岚风到底还是觉得陆恪可怜,等他喝完了药,递了一根冬瓜糖给他,“王爷,您吃点果脯,压压味儿~”
陆恪也不矫情了,反正已经被人笑话了,自己的喜好这人也都清楚,何必在继续撑面子呢?他哼了一声,把果脯放到了舌尖上,甜丝丝的味道把嘴巴里面的苦涩给驱散。心情也跟着回暖了。
等到他用完了药,沈昨就把屋子里面的人叫出去了。“你们先出去吧,我有点事情要和陆兄商量。”
丫鬟小厮们从善如流,应了一声诺之后,就躬身倒退着离开了这屋子内。
刚刚开了窗子透气,屋子内并没有什么难闻的味道了。炭盆还燃烧着,沈昨起身又把窗户给关好。省的外面的冷风把温度都给降低了。
“你要说啥?”陆恪斜眼看着沈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