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地打击,由天入地的巨变,让年轻敦厚的简单猝不及防。
单纯对简单态度的反转,也让在娱乐圈打拼多年的路雪有些懵圈。
心急火燎的路雪被单纯的电话招来,按照单纯的叮嘱赶到飞机场。
在拥挤的人群中,路雪找到了深受打击的简单。
这个被巨变打击地没点精气神的大男孩。
从单纯的别墅出来时,羞愤的简单只着一套衣服、双数空空。
他当初从乌城来到京城随身携带的行李箱、洗漱用品及换洗衣着,一件也没带。
不是他对这些物品不屑一顾。
而是今晨发生的这一切让他神志不清了。
被单纯赶出别墅的简单,满脑子都是“羞愤”的字眼。
其他的一切,他都没时间、也没脑子去顾忌和考虑。
就连自己如何到的飞机场,他都记不清了。
看见简单坐在候机厅一立柱下的台阶上,高大的身体蜷缩着,脑袋埋在双膝间。
路雪的心疼了。
她慢慢走到简单的身前,俯首看着双肩抽动的大男孩。
从他耸动的肩膀,路雪知道,简单正在低声哭泣。
路雪从包里抽出纸巾,用手捅捅简单的脑袋。
简单抬头前,慌忙用手臂擦拭着眼泪。
年轻的男孩、生硬的举止,英俊的脸颊显得狼狈不堪。
等他抬头看到充满焦虑的熟悉面孔,他嘴巴撇撇,生怕被路雪轻看,连忙把脸侧放在膝盖上,歪着脑袋继续抽噎。
路雪将餐巾纸平铺在台阶上,跟简单并肩坐成一排,将简单遗落在别墅的钱包和那个被摔得粉碎肢解的手机塞到简单的双膝上。
她又将机票和简单的身份证塞进简单的手心里,心疼地叮嘱道:“简单,下午六点的飞机,晚上十点到乌城。现在是中午一点,正好是吃午饭的时候,咱俩先吃午饭,我还有五个小时的时间陪你,你跟姐说说话。不知道,哎,”
路雪见简单泪眼朦胧地望着自己,神色无辜,就像个受伤的小鹿,她不忍心说下去。
可是,她又想着单纯的叮嘱,硬着头皮说着冷酷无情的话,“也许,今天咱俩分别,从此再不见面。为咱姐弟一场,找个安静的场合说说话吧。”
她站起身,朝楼梯下走去。
简单用手背使劲擦拭下汹涌澎湃的泪水,将钱包塞进裤兜里,又将自己的身份证和机票插进衬衫的口袋里。
他跟随着路雪一步一步朝下走去,如同一个没有思想的傀儡和木偶。
今天发生的巨变至今让他跟做梦般。
从天堂跌入地狱,被单纯打入十八层地狱。
自己就像狗一样被深爱的女人撵出了窝。
……
候机厅一家消费奢侈的餐厅里。
偏僻的角落,路雪凝视着蔫头耷脑、没一点精气神的简单。
深受打击的简单深思恍惚,双眼直勾勾盯着餐桌上的那杯咖啡。
钢琴曲《回家》正在上空自然地流淌,轻柔舒缓又温柔。
简单倾听着这温暖的旋律,眼圈红了,哽咽道:“雪姐姐,知道吗,这是我听到的最动情的钢琴曲。”
路雪见简单慢慢恢复了神志,从自己的坤包里掏出两张银行卡。
她将一张卡递给简单,“这是你的工资,里面有5万元,上月的工资开过了,这是剩下的工资,密码是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