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寒心里想着,面对着陈贵妃派来的贴身侍女,就显得心不在焉。
鸣琴悄悄拉扯着严寒的衣袖,低声提醒:“公子!这是陈贵妃派来的!”
严寒叹口气,清醒了些,说道:“走吧!”
侍女的马车在前,严寒乘坐的,就是周府的马车,鸣琴和扶柳陪在车里,四名护卫跟随。
严寒没有心思跟两女调笑揩油,上车就睡觉。
鸣琴和扶柳对视一眼,都觉得甚是奇怪。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下,严寒也刚好睁开双眼,朝车窗外看了一眼,双眉一掀问道:“怎么回事?不是入宫?”
“是去陈府!”鸣琴答道,“陛下特准恩赐陈贵妃回府省亲,作画也是在陈府新落建的梅观园。”
严寒一愣。
回陈府省亲?红楼梦?大观园的套路?严寒心里咯噔一声。这个时候召老子去作画,莫不是把老子当成了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戏路?
他懒得再说话,心里却是冷笑。
感情这位陈贵妃,是要为她那个不成器的侄儿出口气?!
为着颜料的事,严寒把陈家大公子给揍了一顿,陈家当然不会善罢甘休,而是大张旗鼓捉拿嫌犯,甚至还告御状。只是没想到,那昏君对这事却很不上心,只是让刘公公去处理。
处理的结果就是严寒作为御用画匠,在周府禁足,仅此而已。
这事严寒一直没再关注,但在江都官场,却是掀起一股惊涛骇浪,更有人暗地里猜测,是不是陈家要失势了。
严寒淡淡的瞅瞅鸣琴和扶柳两人,她们显然一开始就知道的,却催赶紧出门,也不提醒说换身过得去的衣服,自己却是穿的花枝招展的,其用心殊为可疑。
陈府门口,停满各色马车,都是豪车,就连拉车的骏马,也都是纯色的,气宇轩昂,彰显着其纯种血统。
驾车的马车夫,冷眼看着驶过的周府马车,不自觉的面露微笑,就差在脑门上写着“寒碜”和“讥笑”几个大字。
严寒一下车,周围的人立时停下交谈,就连窃窃私语都停了下来,齐刷刷看过来。
“这就是……周府那位……公子?”
“据说是御用画匠!”
“哼!周府,算得上是什么东西?!”
“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有你好看!”
“走走走,跟上去,看看周公子怎么羞辱此獠!”
……
议论声根本就是肆无忌惮,跟在严寒身后的人,越来越多,乌泱乌泱的一群,都准备等着看严寒的好戏。
严寒心里冷笑:一群傻逼!还以为老子是跟你们一个档次的?真是想多了!
陈府果然是十分气派,也就比江都宫逊色一筹而已,完全不是寻常的豪门大院所能比拟。
大门前,两头汉白玉石狮,高大威猛,令人望而生畏。
“御用画匠周公子到!”门口把门的喊得中气十足,刻意突出“画匠周公子”几个字。
身后跟着的那群人,还有门里头等着的一群人,约好了似的,哄堂大笑。
严寒站在石阶前,在两头汉白玉石狮的瞪视下,抬头看向大门上的牌匾,上台的“陈府”两字龙飞凤舞,气势非凡。
关键是,牌匾上缠绕着一缕紫色气息,如云蒸霞蔚。
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