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道:“笑话,你我相隔不知几千几万里,我又不曾修得天眼通,如何就看得见你?”
赵空烈心中越发奇怪,忍不住就想告诉对方,你看不见我,我却是能看得见你!
好在他神志尚存,没有将这话说出口。
这时,却又听那僧人言道:“摆开四方桌,赢得八方客,阁下,可是有什么买卖要照顾与贫僧?”
赵空烈越发觉得莫名其妙,这和尚出现的诡异也就算了,怎么上来就谈生意?
他想了想,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贫僧法号……”
僧人只说了半句,就忽然警醒,道:“咦,你这人好生无礼,相逢莫问出处,怎么连规矩不懂?”
微微一顿,他似是明白了什么,狐疑道:“喂,对面的这位,你莫不是个新人?”
新人?
赵空烈心中依旧莫名其妙,只好保持沉默是金。
僧人见他不说话,便以为是默认了,忍不住就嘟囔道:“灵葫这厮真是越来越不像话,怎么什么人都往兜里装?”
灵葫?
赵空烈将这名字牢牢记在心里,打算出去之后,再行查阅。
僧人又道:“喂,对面的这人,你到底有没有买卖要做?若是没有,贫僧可就要走人了。”
“抱歉了,这位大师,我这里没有什么买卖。”
赵空烈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道:“不过却又有桩疑难,不知大师能否为我解惑?”
“还说没有买卖!”
僧人哈哈笑道:“这答疑解惑难道就不是买卖了么?果然是个新人,什么都不懂……罢了,罢了,你问我答,钱货两讫,快快问来,到底是何等疑难?”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只硕大的酱肘子,狠狠咬了一口。
这一口下去,汁水四溅,满嘴流油,口中还发出吧唧吧唧的声响。
赵空烈见他满脸享受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无语。
这和尚开口买卖,闭口吃肉,怕不是个假和尚吧?
说起和尚,在赵空烈的印象中,大晋之内,似乎极为少见。
其实不仅是大晋,整个东洲,都很少见到佛门中人。
他倒是曾听人说起,佛门虽不兴与东洲,但在大洋彼岸的西洲却是极为盛行。
西洲有国数百,不仅民众大多崇佛,便是国家,也多以佛教为国教。
赵空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这种情况,心里就想着,这和尚若是西洲之人,岂不是便如他刚才所说那般,我和他之间至少也有几万里的距离?
“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忒不爽利,有何疑难,你倒是说啊。”
那僧人出言催促道。
赵空烈抛开杂思,将刚才对那傻鱼说过的话,又再次复述了一遍。
僧人听完,道:“我当是什么,不过区区秽气并疫虫罢了,不难不难……”
赵空烈闻言,不由心头一跳,道:“大师,听你这话,应是有办法解决?”
“自是有的……”
僧人笑眯眯说道,但旋即又皱起了眉头,道:“不过这其中有一处碍难,我且问你,你是哪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