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白墨染,是个苦逼的打工人。
接下来,我就给大家伙表演一个……
“在那逼逼叨叨什么呢!盘子刷好了么!灶房等着上菜呢。”
“马上…….马上……”
手忙脚乱地白墨染,揉搓着铜盆里的脏盘子,他的掌心被凉水冻得通红。
你们问我为什么会这么惨?责任全都归咎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扒皮孟潇。
没有完成她交代的事,不只是银子没赚着,一夜之间,还背上一百两银子的巨额违约金。
之前从叶明那赚来的钱,全被孟潇坑走了,甚至是自己现在还莫名其妙的欠她二十多两。
可从头到尾,我也没答应她啊,没有签字也没有画押啊,一边琢磨,一边动手,五百个盘子很快就刷完了。
潮湿的手掌蹭了蹭白衣,今天在万兴酒楼的活可算是干完了,苦尽甘来,接下来就是最兴奋的领钱环节了。
“老孙!发钱了!。”
八字胡的小老头,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噼里啪啦地翻动算盘,嘴里念叨着四十个盘子一文钱,八十个就……
“给,五文。”
接过了铜钱,白墨染皱了皱眉头,他自己算着是六文,可这黑心的老孙,居然找了个干活慢的借口给他扣掉了。
“白墨染,你说你堂堂一个鬼门将,为了那么区区一文铜板和我争吵,难道不嫌丢人么?”
“我一没偷,二没抢,丢什么人?我的手虽然脏,但我的钱是干净的。”
在商言商,无可非议,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突然变换了笑脸的老孙,搂住了白墨染的肩膀。
“你这话说的,不论是干净还是脏,不都能花么,我想给你介绍条财路,你敢不敢走一走?报酬丰厚。”
一听有财路,白墨染有些心动,但思索他的那句敢不敢,又有点胆怯。
“违法的事,我可不干。”
“我们家幕后的大老板,在鬼司府有人,出不了事,而且咱们做的可是好事,你只需替那些有钱的孝子,送几封信给过世的家人,就可以拿到五百两的报酬,咱们九一分账。”
丢下了肩膀上的汗巾,白墨染大摇大摆地走出了万兴酒楼。
“不干!”
穷归穷,可白墨染也是有底线的。
阴阳不相通的铁律不能打破,生前不好好对人,死后却要后悔弥补,屁用?做人啊,还是得珍惜眼前人。
坐在酒楼雅间的叶明,饮尽了杯中的酒,望着离去的白墨染,他握紧了拳头。
“真有你小子的,来日方长,我早晚会把你,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告别了万兴酒楼,白墨染直奔铁匠铺,今天上午他总共接了两份活,刷盘子和打铁。
打铁赚了二十文,刷盘子赚了五文。
虽然这打铁赚钱,可明天指定不能再干了,太累了,但轻松来钱快的活,又都写在鬼司府的刑法里了。
用辛苦赚来的二十文,在市集买下了一包种子和一把锄头,种田脱贫,已经成了白墨染眼下的第一目标。
路经乡野小道,白墨染看见了一个鸡圈,里面有十几只小笨鸡,满脸羡慕的他,冲着圈里的小鸡仔坏坏一笑。
“等我攒够了钱,一定得买只小笨鸡,给我使劲下蛋,吃一个卖一个,怎么算都是血赚。”
鬼差除了月俸二两外,还有一担米和二亩地。
在一众鬼将里,白墨染算是最清闲的了,因为鬼门关有一道金色的天门,没有钥匙谁也无法出入,现在估计有一大堆人,堵在门口干着急。
不过最好也别进来,黄泉路上的数万妖邪,足以把这些不自量力的人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