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芹情知大事不好,虽心底发虚,却强撑着满脸堆笑。
“二爷怎么亲自来了?您今个是求签,还是供香油?打发个小厮来知会一声就是了,小子必不敢误的。”
贾玦却不理他,只看着他身后一众吓得瑟瑟如筛糠的小姑子,谓宝玉道,“哪个是智能儿?”
宝玉心忧秦钟的病,忙上前打量一番,立时就慌了,“玦哥哥,坏事了,那智能儿不在这里。”
没等贾玦说话,倒是那贾芹一听是来找智能儿的,心下稍松了一口气,抢着答话。
“宝二叔要找智能儿?那小尼子不懂规矩,前些天偷跑下山,现下正关在柴房受罚,因此不曾出来。”说着又回头吩咐静虚,“还不快把你那徒弟带了来!”
静虚也早就被贾玦这阵势吓得慌了神,听见贾芹的话,忙要起身往柴房去,不想贾玦却拦住了她,“不敢劳动师太法驾。”随后叫来福带了两个人往柴房去。
静虚见贾玦虽面若寒霜,但跟她说话到底还算客气,因大着胆子道了声佛,“阿弥陀佛!敢问二爷,不知我那不肖弟子犯了何事,竟劳您亲自过来?”
贾玦冷笑不答,那静虚尴尬的又道了声弥陀佛,低下头继续盘她手里的佛珠。
贾玦不说话,自没有人再敢插嘴,一行人在这莫名的压抑中,等了有一盏茶功夫,才见来福并两个仆役,押了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小尼子出来。
宝玉忙上前赶开那两个仆役,口里说着,“好端端一个女孩,怎这样糟蹋?”
一面亲自将她扶过来,一面谓贾玦道,“玦哥哥,就是她,鲸卿还等着呢,咱们快些走吧。”
贾玦却淡漠的摇了摇头,拿眼审视着智能儿冷笑两声,“身为佛门弟子,不思清规戒律,私通秦钟,气死秦老爷,智能儿,你还有何话说!”
“玦哥哥,你……”
瞠目宝玉!玦哥哥,你又哄我!
贾玦却懒待理他,给了来福一个眼色,自有仆役恭敬的将宝玉请去一边。
却说这智能儿自从事发,几日里关在柴房,也早有心理准备,如今听得秦家老爷被她活活气死,更觉有愧于秦钟,已心存死志,因跪下,低头念了声佛,咬着下唇,“小尼,无话可说。”
一旁的贾芹并静虚二人,这下是彻底放了心,贾芹更是指着智能儿,恨声骂道,“好贱人,竟敢作下……”
“闭嘴!没到你说话的时候。”贾玦只冷冷瞪了他一眼,又换了缓和的语气谓智能儿,“不,你应该有话说。”
智能儿终于仰起脸,疑惑的看着面前这位锦衣绣服权势滔天的爷,却见他目光晦明莫测,意味深长的朝她笑了笑。
“西贝草斤年纪轻,水月庵里管尼僧。一个男人多少女,窝娼聚赌是陶情。
智能儿,此事你知道多少,今个都说了来,我便饶你。”
出言一出,贾芹骇然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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