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走了探春,贾玦看向鸳鸯,“最后的老太太院,就由鸳鸯姐姐自查吧。”
“二爷放心,必不敢藏私心的。”鸳鸯微微颔首,亦领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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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安排妥当,贾玦上前几步,扶了一直忧心忡忡看着宝玉的贾母到一旁坐下,“老祖宗且放宽心稍待片刻,此事必能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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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处,安静等着,整个荣府里却闹翻了天,各处鸡飞狗跳,乱成了一锅粥!
藏着掖着的,互相推诿的,素日有仇彼此检举的……
谋害宝玉的没查出来,倒把各处丫鬟偷东西,管事贪墨款项,男女私相授受等查了一茬又一茬。
一桩桩、一件件,各项证据、脏银、账簿以至于不堪入目的物什,都被抄了来,摆在明面上,堆积如山。
贾母、王夫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看着那群瑟瑟发抖,求饶喊冤的丫鬟、婆子,甚至是先前派出去的管家婆子,刚抄完了别人,押了人来,转头自己也被人捆了。
贾玦看向贾母,“老祖宗,你看她们如何处置?”
贾母这会只关心宝玉,却没心情理这些琐事,只摆了摆手,“你看着办。”
贾玦点了点头,吩咐赖大,“不愿意留下的,给二两银子,打发了出去,还愿意留下的,府里却收留不得,送去东北庄子上卖力气吧。”
赖大心里发虚,哪敢说半个不字,答应了赶忙便要退下,贾玦却叫住他,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没查出来,不代表以后查不出来,赖大总管平日里可长点心吧。”
说着贾玦对周围所有回来的管事、仆役,大声道,“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硕鼠之患,竟至于斯!你们每一个都是府里的老人了,家生子,世代在府里做活。
贾府养你们,庇护你们,让你们在外头能依仗贾府的名头,仗势欺人,结果你们就是这样回报府里的?
说实话,我对你们很失望!所以,今日起,以后荣府里每年至少彻查一次,以备宵小!”
全场哗然,原本被他压的服服帖帖,垂手侍立的丫鬟婆子们,再忍不住开始低声交头接耳起来……
贾玦清咳了一声,待众人再度安静下来,冷笑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无非说我是东府里头的爷,东府里自己家的屁股还没擦干净,凭什么管你们西府的事。
呵,你们放心,回去我就抄了宁国府,并且东府里一个季度抄一次,至于你们,这次侥幸没被抄出来的也别得意,总有落到我手里的时候,我这人啊,最是眼里揉不得沙子。”
众人原本还要抗议,可一听说,宁府里也讨不了好,甚至一个季度就抄一次,忽然就觉得一年抄一次好像也不是很难接受了……
解决了丫鬟、婆子的事,又等了没多久,就见探春回来了,一改常态,冷若冰霜,生人勿近。
她身后还跟了两个婆子,将犹自叫屈喊冤,挣扎不停的赵姨娘押着过来了。
探春阴沉着张脸,走过来将手中包裹,递给贾玦,随后朝贾母一言不发訇然下跪,泣不成声,“老祖宗,姨娘她也是受人蛊惑,非是有心的……”
贾母见状,情知不对,从贾玦手里夺过包裹,打开一瞧……
好家伙!两个青面獠牙的厉鬼纸人,上面还写了宝玉以及王熙凤的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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