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彦昭道:“告诉我那位女眷是怎么回事,或者将厨娘借我几日,我拿战马来换,可行?”
宋羡重新见到程彦昭的喜悦,此时被磨得干净,淡淡地道:“不行。”
程彦昭的表情彻底僵住,他似是想通了什么:“新厨娘和那位大小姐……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宋羡表情依旧淡然,程彦昭却得到了答案,他不敢置信地盯着宋羡。
宋羡在那目光中又抬起头,视线中露出询问。
程彦昭抿了口茶压压惊:“阿羡,你这是有欢喜的人了?”这么多年宋羡身边没有任何动静,他都要认为宋羡有隐疾。
宋羡皱眉,面色不善,他不说那是因为重生之事,程彦昭显然是想歪了。
宋羡淡淡地道:“将你的精神都放在政务上,也就不至于让宋二在城中兴风作浪。”
问到这个地步,宋羡这都不解释,程彦昭更为好奇,反正人又跑不了,下次有机会他定要亲眼看看那位大小姐。
程彦昭收回思绪,宋二爷让人四处拉拢官员和商贾,意图很明显,北方刚大定,谁能治理好北方,在朝廷中都是大功一件。
是宋二想要抢功,还是宋启正偏心要扶持二子上位?又或者兼有之?
程彦昭想及这些,眉宇中就有些怒气:“与辽军打仗的时候,如何不让宋二做先锋?你才是嫡长子,高氏再受宠也是继室。节度使我们可以先不争,如果你父亲想要将几个镇的戍兵权交给宋二,那也别怪我们不客气。”
宋羡前世没容忍,今生自然更不会有半点的犹豫。
两个人正说这话,常安进来禀告:“许管事招认了,说他私底下与那些悍匪来往,是听了二爷的意思,想要拉拢那些人为二爷办事。”
宋羡抬起头看了看天,等到天亮他就带人回宋家,免得扰了祖母好梦。
……
谢良辰重新躺到床上,虽然今晚也曾担惊受怕,但眼下将事情解决了,她也就安稳的进入梦乡。
外面的常悦听到屋子里匀称的呼吸声,略感意外,从大爷屋子里出来,这么快就能睡着,也是个厉害人。
常悦隐入黑暗中,继续守着谢家。
天刚亮,谢良辰就听到陈老太太的声音:“再那些粟米粥来,怪不得我孙女的伤现在还不好,就吃这点东西岂能养身子?”
谢家管事瞧着那慢慢一桌吃食,不禁脸色有些难看,这些足够四五个人吃的了,陈老太太分明就是在找她们麻烦。
好在这是最后一顿。
谢良辰下了床,发现已经有人打好了水,于是梳洗一番走出内室。
陈子庚在剥鸡蛋,三个白生生的鸡蛋放在瓷碗中。
看到谢良辰,陈子庚站起身:“阿姐,吃饭了。”
谢良辰坐下,三个鸡蛋就推到了她面前。
陈子庚道:“阿姐,多吃些,身子才能快些好。”
桌子上这些饭菜对于陈老太太和陈子庚来说,那是极好的,祖孙两个平日里攒些鸡蛋、鸭蛋也都卖到市集上,陈子庚都快忘记鸡蛋是什么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