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和福儿都愣住了,喜儿道。
“北林先生,你好好照顾福儿。”
喜儿把自己包袱里一小包沉甸甸的银子递了过去,转过身走向了正在关门的梁家府。
我永远只是一个无人问津的贱婢呢!不管去哪都一样吧。
喜儿在一只手推住正在关的大门。
“我不走了,不走了!”
.........
“怎么又哭了!”
陆择羽望着泪如雨下的喜儿,她哭得很厉害,但神志依然不清醒,现在也没风,陆择羽左右四下看看,一把抱住喜儿,把她抱起。
“又冻哭了,你还真怕冷!热乎点了没。”
见喜儿没反应,陆择羽只能抱着喜儿去了程凝那边,此时的程凝坐在一块石头上,表情冰冷,目露杀意。
就在陆择羽狐疑之际,一阵脚步声传来。
“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一见到殷韵,陆择羽便问道。
“就知道吃,你大概是难以理解吧,毕竟你的心是铁做的。”
陆择羽望着胸口,按了按喜儿的胸口。
“的确,我这里硬邦邦的,她这里又弹又软。”
殷韵咧嘴咬牙,过去揪住陆择羽的马尾辫,把他拎飞。
“丫头,你还是快点面对比较好,不然会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直到你跨过去为止。”
陆择羽翻滚几圈后起身从怀中摸出尖刀和纸,灰头土脸的跑到殷韵跟前。
“师姐,反正没事你教我剪纸老虎。”
殷韵无奈的笑了笑,她当年也是在这里,一连三天三夜,在过去难以逾越的悲痛中,一直碰壁,最后靠着意志力,终于跨了过去。
人心便是如此,如若无法去面对自我的话,未来的道路不会太过于平坦,这些过去难以逾越无法面对的事物,会影响人的一生。
之前萧渊也是如此,殷韵曾建议他到这来,可萧渊却自始至终不愿去面对,只是这一次回来,殷韵明显感觉到萧渊变了,眼神变得锐利了起来,似乎内心里那股对修道的热情又回来了。
殷韵也猜到了,多半是因为陆择羽,毕竟他很像一面镜子,殷韵在短暂和陆择羽相处的时间里,也想到了不少事。
“要到什么时候啊?”
“一天也好,两天也罢,直到他们能清醒过来,现在是什么,过去是什么,她们要的未来是什么,这也是为了你今后的幸福着想啊师弟。”
陆择羽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幸福是什么?”
殷韵伸着手给喜儿擦了擦泪水,随即起身道。
“等你明白的那天,才能称之为“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