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和尚。看着有二十来岁,才筑基似的,气息杂乱,水平扣脚得很,这时候能出入侯府,应该是铁佛寺来作法事的僧人。当然,他偷偷摸摸拐到后头书房,肯定不是来作法事的。
李凡直想翻个白眼,好嘛,这人来人往的都快凑一桌麻将了。
这和尚也‘偷偷’得潜进书房里来了,不过他这潜入水平就太烂了,甚至还不及床榻下那个飞贼,起码人家是专业的。
而这和尚明显就是打打秋风,顺手来侯府捞点好处的。左看看,又瞧瞧,架子上瞧瞧就抽两卷字画,书桌上看看就拿些玉镇纸和砚台,都随手往布口袋里兜了。最离谱的是这货瞅瞅书架后头墙上的山水画,居然也胆大包天全摘了下来,卷了想带走!这人家能注意不到么!
李凡皱起眉头,这侯府的防备是不是也太松弛了?零元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结果还不等他细想,又又又又有人走进院子了。
这和尚听见外头门响,登时慌了,赶忙一跳想跳上房梁,结果跳了一下发现够不着。又想钻床榻,但弯弯腰感觉自己钻不进去,只好猫着腰躲到书架后头,贴着墙抱头蹲着,生怕有反光似的。
不过这一回推门进来的,是个一身白衣孝服的女子,看着也就二十出头的芳龄,大概只是侯府的小妾,却也哭红了眼,花容月貌,楚楚动人的,更兼俏不俏,看戴孝的未亡人加成,李凡老师倒是也可以给她打个八十以上,九十未满的高分咳咳。
她进了书房,也不言语,只愣愣得在书桌前站着出神。还随手拾起桌上的匣子,就梁上那位金丹找的那个,打开来瞧着里头的东西。
李凡的神识也无法探查到盒子里头,于是知道这匣子肯定是有符咒法印封藏着的,那匣子里的东西能吸引一个金丹修士来偷,自然是有说法的,但这时还不得而知。
只是想不到这女子等不了一会儿,外头居然又来一个!
这回李凡也是真的麻木了,就瞅着那同样穿麻衣素服,身形还挺矫健,面貌也挺俊朗的年轻人步入书房,这个男的也有筑基的修为,而且一看就是军校出身,有些阳刚男子的气概。
结果李凡还以为他是值班守卫,哪知道这货居然一个箭步蹿入屋内,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将侯爵的小妾搂在怀里,上下其手!而小妾先是吃了一惊,差点叫出声,但识得来人之后,就主动投怀送抱,身子骨都酥软了。
李凡等一干围观群众,“……”
不是吧……建昌侯尸骨未寒,外头吃席的都还没散,你们俩个就玩的这么野,敢在书房里偷欢??
当然这两个胆大包天的至少没真刀真枪干起来,大概也就是憋久了,上来先干柴烈火似的互啃了一阵,给笔架都打翻了才惊醒过来,稍微克制了些,便搂搂抱抱,耳鬓厮磨,相互温存,依偎在了一起。
总之所有的场面都属于电视上也可以播的那种,偶像剧也常有的画面,顶多头发乱一点,衣服散一点,但绝对没有过线露大肉的情节咳咳咳!
总之那男的啃完了,就搂着小妾道,“陆相派我等押运粮饷入洛,此去大概有一年光景不能再见了。”
小妾紫钗却带着哭腔道,“为何好事总是多磨,侯爷明明都答应了我两的事,为何他突然就这么走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