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几人面面相觑。
“竹大哥,你们家这小道童有点强啊,这就能驾鹤了?”韩文嫣道。
竹影哈哈一笑:“是我师伯的鹤,平日里都是他这徒孙在养。”
“瑶光子让我们去江宁?”白庄生抓住重点,“瑶光子占验之术天下无双,这么说来……糟了,江宁怕是撑不过两日。”
“先生何出此言?”韩文宣疑惑道:
“瑶光子师叔只让我们速去支援,没说有何危机,更没说江宁撑不住啊?”
“瑶光子从没下过山,这次竟直奔江宁而去,便已说明江宁危在旦夕。”白庄生已乘上新买的马,“再以我对江宁各处的了解,若无支援,绝撑不过两日。快走!”
一行人纷纷上马,吴小仙没骑过马,却是拔出长剑御剑而行。韩文嫣几人目瞪口呆,竹影更是满脸嫉妒,他一个剑客都不会!
江宁,逃回来的道士忙撑起大阵,妖物被暂时拦于城外。但大阵威能已大不如前,显然撑不了多久。
太守横死城外,城内一时群龙无首,几名官员聚在一起,商讨了半天也未拿出什么主意,却谁都没提刘怀安,大家心照不宣:那是要推出来顶罪的。
城内的勋贵收拾钱财,四处探听门路,找寻办法逃出江宁。
江宁的消息快马加急传回了洛阳,皇帝沉默不语,群臣吵翻了天,宰相王呈平站在最前方闭目假寐。
“陛下。”御史出列,“何太守为国而死,该封赏。而总兵刘怀安渎职脱逃,贪生怕死,无忠无义,致太守惨死,将士败亡,江宁城危,实该满门抄斩。”
“陛下。”礼部侍郎上前:“何太守英勇无双,遇妖邪而不退,临危境而不惧,气节堪称文人表率,臣奏请为何太守谥文忠。”
皇帝手指敲打着扶手,不答话。
群臣争论不断。
有说“刘怀安应被诛九族”的,有说“何太守该被赐爵,父死子继”的。更有说“何太守当得上文正一谥”的,当然说这话的人被周围众人斜睨了一眼过后,便不敢再胡乱开口了。
王相还在前面站着,当代谁敢谥“文正”?
“肃静!”皇帝身前的蓝袍宦官喝道。群臣立即安静下来。
王呈平微微弯腰,拱手,声音有些疲惫:“陛下,如今江宁危机未解,太守之位又空缺,若不立即安排官员继任,恐酿大祸。”
“王相言之有理。”皇帝苍老的声音响起:“哪位爱卿有举荐之人啊?”
堂下一时无人开口。以往江宁太守是块香饽饽,但如今江宁妖物为患,上任太守惨死,谁还敢让自己人去?但若是举荐对手,那万一江宁妖患得解,岂不是便宜了对方?
王呈平等了一会,才温和道:“如今江宁出现危机,想必我那学生也会赶过去。陛下,不若让我那学生暂代江宁太守之职,待江宁祸患平定,再另指派,如何?”
“哦?”皇帝眼睛一亮,苍老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抹笑容:“可是孤那位‘白衣卿相’?自是可以,来人啊,宣旨。”
就这般定下了,甚至皇帝还如同怕人跑了一般。群臣面面相觑,但也无话可说,毕竟是那位。
一名武当山道士当日领了圣旨直往江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