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黑袍银面人来了兴趣,“怎么作假?说说看。”
张守信得到蒙面少女一句话启发,连忙抢道:“对,对。这是假的!肯定是府上哪个下人往里面添加了锁妖铜环这一项!守信对天发誓,根本不知道什么妖兽什么彘!当时订购的紫铜器数量明目颇多,守信来不及一一核对,是分派给了身边几个下人完成。对啊,银月缶的各位大人们,你们得把当时那几个小厮全部抓来一一审问啊。这一切都跟我无关!”
“住口!”银面具判官拍着堂木,喝道,“你可以狡辩是张家下人擅自添加了锁妖铜环,还用了你的印章。可是,能在铜环上刻下直接刻下‘张’字的又能有谁?难道你府上有张姓小厮如此大胆?”
翻看锁妖铜环,的确写了个表示所属的“张”。
同一姓氏,可真刺眼。
张守信百口莫辩:“姓张的人那么多,这真的不是我!我哪里知道什么妖兽?虽然也有听说,君安城里连日大摆除妖场,百姓都给妖兽吓得夜不出户,可真的跟我没关系呀。”
“还敢狡辩么?你的妖物接连伤了三条无辜性命,若不是这豪彘狡猾,屡次逃脱除妖师的追捕,你以为现在跟你当庭对质的不是你饲养的妖兽吗?”
张守信痛哭流涕,实在无语:“今日之前,我从没听说过‘豪彘’这个名字,连它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这么个破铜烂铁能锁住妖兽。这一切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一点不怕官家开庭审问,正相反,知道这事情的人越多越好,因为我从来没做过,不怕你们查!你们赶紧把我送去衙门,请官老爷来审问吧。银月缶诬陷我,只有官家能证明我的清白。我可不要死在地下法场。”
证据就在眼前,张守信仍然振振有词。银月缶中的面具审判官拍一下堂木:“看来你是不打不招了!”
张守信大叫冤枉:“原来自诩公平正义的银月缶,都是屈打成招的啊!”
戴着面具的审判官冷冷道:“这些年张家没少在背地里做事,打你一顿,大概全都会招出来。”
张守信一听,立刻吓得禁声。虽说自己跟豪彘的确没关系,可银月缶说的“背地里做事”,万一真给查出来把柄怎么办?爹爹的官职、张家的荣华富贵,都还要不要了?
阿执同样急得直冒汗,一通棍棒打下去,守信公子不死也得残废。无奈她一弱女子,武力上敌不过人多势众且功力不可测的银月缶,又拿不出至关重要的证据证明张郎清白,究竟要怎么办呢?
她左思右想,忽然灵光一闪,抢在棍棒落下来之前,试图为守信公子化解危机:“等等,你们一定要当场定张二公子的罪?银月缶在意的是豪彘在君安城中伤人,那么抓来豪彘不就行了?如果真是守信公子所养,那豪彘必定认主。就如银月缶的大人所说,当庭对质便知。”
面具审判官给她解释,道:“你可能不知,十余名除妖师全城搜捕,除妖场连摆四天,银月缶也有派员出动,还是没能找到豪彘的下落。必定是张二公子用了什么妖法把豪彘给藏了起来。所以,我们必须得拿来张守信,再去张家府上搜个明白。”
“你们在我家搜到什么了吗?”张守信哭道,“苍天在上,你们银月缶的狂徒擅闯民宅,私绑无辜人等,随意动用刑法,藐视君安城律法,你们迟早要遭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