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嬴黎放下西瓜,抓了一把剥好的板栗放在他面前,又拿了一个,探身捏着他的腮帮子塞进嘴里:“可以了吧。”
她把怀里的糖炒栗子放在桌上,拿了块西瓜大大的咬了一口,清凉瞬间遍布全身驱散暑气。
果然还是冰块用着舒服,哪像以前,想吃个凉点的西瓜,只能找口井把西瓜放竹篮里在井里挂一晚上。
“你爹和你哥哥回来了,你就不去恭喜一下?”嬴黎看着他:“我猜今天要论功行赏,你不去凑个热闹?”
他摸索着把桌上的糖炒栗子推开了些,将剑放下:“这样的热闹自我懂事起就一直在参与,懒得去。”
哟哟哟~你可真拽。
“你怕不怕你哥的军功超过你?”嬴黎把他面前的糖炒栗子拿了回来。
他一把抓住嬴黎的手,硬生生把她手里紧紧握着的栗子抠了出来,继续放在自己面前:“不怕。”
嬴黎对着他怒目而视,揉着自己被抠疼的手十分不爽:“你又不吃。”
“你管我?”他淡淡的丢出三个字,端起了茶盏。
小侍卫跑着进来,看见嬴黎的时候还愣了一下,一时有点想不通她是怎么进来的。
“怎么了?”燕靖予放下茶盏,摸了一颗栗子放进嘴里。
小侍卫立马说道:“王爷马上就到了。”
“好。”他站起来:“你要不要去见见我爹?”
嬴黎指指自己,果断摇头:“不去。”
“我爹英武非凡。”他抄手抱在胸前:“正当壮年。”
看给这丫小气的,自己不久嘴跑偏了说句想他爹嘛,有这么揶揄人的吗?
“你爹最多再壮十年就得靠鹿血酒保养了。”嬴黎托着下巴打量他:“你不一样啊,最少还有三十年,是吧。”
他身子一僵,好看的眉头皱在一起,扶着小侍卫进屋更衣。
嬴黎赶忙喊了一句:“我会偷看的。”
“砰!”屋门砸了过来。
等屋门再次打开,燕靖予已经收拾周正了,月白色的锦袍一丝不苟,头发竖起,插了支白玉簪子,手上若是在拿把折扇,那便是妥妥的书生公子了。
小侍卫四下一张望:“世子,人走了。”
燕靖予没说话,扶着小侍卫去了大门口。
雍王妃被送去了皇寺,无人主持迎候,后院的女眷便不能出来,只有管家打点,陪着燕靖予在此等候。
不久,进宫请安的雍王就回来了,同来的还有老皇帝身边的胖太监,他们下马,雍王便大步走向燕靖予,厚实粗糙的大手一把捧起他的脸。
“还没好?太医都是干什么吃的?”
脸被挤得变形,燕靖予多少有些不高兴:“父亲。”
“其他地方没坏吧。”雍王提着他转了一圈:“你差点吓死你老子,出去一趟,都大获全胜了,结果人没影了。”
燕靖予不说话,到是走过来的燕忱白开了口:“靖予无事,父亲也可放心了。”
“嗯,放心,否则,我怎么向你母亲交代?”雍王揉揉燕靖予的头,猝不及防拍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不过你小子还真争气,可给你老子长脸了,今儿当着你三叔四叔的面,给我嘚瑟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