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众我寡,雍王倍感压力,老皇帝也黑了脸,反倒是孝成王笑得好不开心。
双方再战,孝成王的人玩真的了,能杀绝不留活口,他们很清楚,尚能留在马背上的人,差不多是现在的邺城能拿得出手的人,伤了他们,折损朝廷实力才是此次的真正目的。
不过十回合,尚能留在马背上的就只有雍王父子三人和两个将军了,还全都挂了彩,反观孝成王的人,虽少了大半,却依旧占据上风。
“你们都给我挺住。”雍王对着两个儿子道:“谁掉下去了,家法伺候。”
他对两个儿子管教严格,家法自然不是口头警告。
再次厮打在一起,那些人把目标全部集中在了雍王身上,他越发吃力,身上多了七八处伤痕。
帷帐处的太子看的眉头紧皱,担忧难掩,想说话喊停,被老皇帝一个眼神制止。
事关朝廷颜面,此时喊停就是认输。
一位将军落马,三四杆红缨枪便往他命门招呼,眼看他要成刀下亡魂了,燕靖予驾马冲过来,挑开那些红缨枪,一把拉起那位将军,将他带出混战之地,抛向边上的禁军,然后回马杀去,直接挑落一人,红缨枪一转,横在身前挡住另一人的攻击。
那人力道极大,两杆红缨枪应声而断,燕靖予只觉得虎口发麻。
没了兵器,他落到劣势,有两人立刻冲过来围攻,他迅速调转马头直奔兵器架子,却被那几人围住,兵器齐出,以必杀之势刺向他。
雍王及时出现,丢了一杆红缨枪过来,顺势打落两人。
又是十几个回合,尚能与孝成王的人对擂的只剩下雍王与燕靖予了,燕忱白已经落马,雍王救的及时,否则他小命不保。
“父皇。”太子待不住了:“对擂而已,点到为止即可,既然是较量,实在不必你死我活。”
他太担心弟弟和侄子了,明知老皇帝不高兴,也不能不说。
早已经坐不住的杨皇后也忙道:“皇上。”
“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着急什么?”赵贵妃得意洋洋:“雍王勇武,必定不会让他们占了便宜的。”
杨皇后怒了:“如此,何故烨王与汉王在此看戏?难道他们不勇武?”
“臣妾有自知之明,两位皇儿自然也是一样的。”赵贵妃甚是得意。
要是孝成王的人能直接把雍王父子杀了,她做梦都要笑醒,没了雍王,孱弱的太子独木难支,如何能与她的两个儿子相争?
杨皇后知道她的心思,心里恨得要死,见老皇帝不语,就晓得他好面子不愿意说话,立刻让人把桌上的瓜果送去给嬴妃。
能劝动老皇帝的人只有嬴妃,此事需要她开口。
嬷嬷赶紧把瓜果送到嬴妃桌上,不需说话,只一个眼神嬴妃就懂了。
只是不等嬴妃开口,雍王就被几人联手打落,燕靖予回身救父,后背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铁棍,他一声闷哼,嘴角流了血,拽住马缰才没有掉下去。
那几人正要下杀手,一杆红缨枪疾风破空般飞了过去,正中一人心口,将他整个刺穿,从马背上带飞了出去,重重的钉在了校场边上的牛皮大鼓上。
“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