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一路叨叨,嬴黎听得耳朵都疼了,一到家,麻溜的跳下马车就跑了,躲得远远的。
过了两天,丞相夫人入宫探望嬴妃,嬴黎实在闲的发毛,就跟着一块去了。
嬴妃的气色好多了,许是见了娘家人,心情也挺好:“那日让大伯母受惊了。”
“我们到没事,只是娘娘可怜,大喜的日子遭人暗算。”丞相夫人对她的心疼毫不掩饰。
嬴妃的亲生父母早几年就过世了,她也算是长在丞相夫人手底下的人,关系亲近不输母女。
“听闻那日姑奶奶也险些出事?”嬴妃把目光投过来:“与赵贵妃有关?”
嬴黎点点头:“我估计皇后也不干净,不过赵贵妃更歹毒了一点。”
嬴妃微微垂眼:“皇上对冀州的事心有芥蒂,近来看重赵贵妃母子,赵贵妃想要趁势压制皇后罢了,只是不该算计到姑奶奶身上。”
“没事,我会还回去的。”嬴黎笑眯眯,凑过去仔细看着她:“你落水的事追究了吗?”
她摇头:“在宫里,向来不会有什么明确结果的,我都习惯的。”
“那你觉得是谁?”嬴黎仔细看着她,越看越喜欢。
嬴妃长得真心美,惊艳,耐看,极难让人不喜欢。
当着娘家人的面,嬴妃也不藏着,把自己心里琢磨的说了出来:“只怕都有吧,这后宫里,哪个女人不把我当做眼中刺肉中钉?皇后身为中宫,却要屈尊为我打理生辰,心中岂能不恨?赵贵妃因我入宫而失了往日荣宠,又岂能不恨?”
“你为什么会入宫啊?”嬴黎特别好奇这个:“不会是...”
她看向丞相夫人。
别是嬴岐故意把人家送进来的吧?
“姑奶奶可别冤枉了伯父伯母,他们怎么舍得委屈我?”嬴妃神情落寞:“只能说是命运弄人吧。”
她不肯多说,又咳了两声,嬷嬷赶紧去传太医,丞相夫人也就领着嬴黎出宫了。
走在路上,嬴黎没问,丞相夫人便自己说了:“娘娘可怜,当初她及笄之年,我们替她择选夫婿,谁知府上就出事了,不但嬴淮的婚事黄了,娘娘的婚事也只能耽搁,后来事情过去,知晓娘娘待嫁,皇上非要替娘娘亲自相看夫婿。
大张旗鼓的安排了诸多世家子弟,娘娘与端阳伯家大公子裴昀一见钟情,皇上也下旨赐婚了,结果,娘娘自相府坐轿出嫁,却被抬进了宫里,送去端阳伯家的人,则是承王的嫡亲孙女杨柔。”
嬴黎惊掉下巴:“什么?这狗玩意儿...”
“可笑吧。”丞相夫人满是苦笑:“皇上的年纪,做娘娘的祖父都绰绰有余,可是事已至此,嬴氏和端阳伯府只能默认,娘娘也只能咽下苦果。”
嬴黎气乐了:“那个裴昀就没反应?”
“裴昀大婚当夜就走了,去了边关从军,数年不曾回来,那杨柔自出嫁之日便守着活寡,将自己所受的罪责都怪在了娘娘身上,为此这些年,皇后与承王在前朝后宫都竭力拉拢嬴氏,但承王府私底下却不乏小动作。”丞相夫人拉住嬴黎:“此事和皇后脱不了关系,她需要一个宠妃制衡赵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