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在杨皇后的栖凤殿午睡,结果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个合春香囊,里面还藏着一张纸条,写着:吾爱淑华,难以朝暮,望吾儿平安,登临帝位,子简。
“大伯,子简是...”
太子的脸色很难看,极其难看:“汾阳守将陆老将军,皇后娘娘出嫁前的议亲之人。”
燕靖予五雷轰顶,那纸条的意思不就是?
他打量着太子,不敢相信。
太子急匆匆的去了,燕靖予跟着去看热闹,到了栖凤殿,雍王也被叫进来了,却是一脸懵逼。
栖凤殿被禁军守得铁桶一般,嬷嬷太监一个都不见,能看见的也都是老皇帝身边的人。
透过窗格,之间杨皇后跪在地上,往日尊贵骄傲的老妇人此刻战战兢兢满身狼狈,老皇帝脸色阴沉坐在高位上,帝王盛怒。
他们进去,却不许燕靖予跟着,燕靖予只能等在外面,听着里面呵斥的声音,下意识的余光一扫,在栖凤殿院子里茂密的凤凰树上看见了一人。
她穿着一身红衣,堂而皇之的躺在高高的树干,一条腿垂落下来摇来晃去,手里还拿着半个吃剩下的苹果,甚是悠闲。
果然,是她搞的鬼!
嬴黎也察觉到自己被发现了,扭头往下看了一眼,浑不在意继续躺着。
栖凤殿里里外外那么多人,愣是没人抬头看一眼那火红的树冠,燕靖予对宫里的守卫生出了极大的怀疑。
“不知羞耻!”老皇帝怒骂,还将雍王端来要滴血验亲证明清白的茶水泼在了杨皇后脸上。
燕靖予心里不免紧绷起来,想进去,却又退了一步:他不能进去,否则,只会激怒老皇帝。
他再抬头看去,嬴黎已经不在了,而周围毫无动静,心思一转,燕靖予也赶紧走人,下意识的去了校场。
嬴黎正在吃西瓜,看见他找过来了半点不慌,还笑眯眯的捧着被咬了两口的西瓜乐:“是不是一出好戏?”
“你做了什么?”他伏身凑近,似乎稍微离两步就不能说话一样。
嬴黎的笑意敛住几分,神色让人捉摸不透:“不过是翻了皇后的旧账,给她按了个与人私通的罪名,暗指太子或者你爹其中一个不是老皇帝的种儿...而已。”
她风轻云淡,后果却并非常人能够承受。
燕靖予扶住椅背低头看着她:“为何突然要置我们于死地?”
“因为嬴妃。”嬴黎很坦荡:“我心疼她。”
他眉眼微蹙有些疑惑:这就么简单?
“世子爷不如和我做个交易。”嬴黎握住他的手腕,力道极大,语气低沉:“要么皇后被废,要么承王府问罪,要么我投靠烨王,宣布你们出局。”
她猛地推开燕靖予站起来,走出亭子突然停住,回头挑衅:“我算算哈,这个时辰,后妃们应该都知道了。”
“你玩太大了。”燕靖予神色阴鸷,犹如黑云压顶气势汹汹,将方圆数十步的气氛都压抑了下来。
“那又如何?你怎么证明是我干的?”
她站在太阳底下,明媚张扬,嚣张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