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妃答应了,夜里拉着嬴黎睡一块,精神抖擞的说话到很深,不出所料的睡过头了。
如今是贤妃管理后宫,大清早,后妃们都过去请安,她也难得端个架子,收拾的招摇尊贵,享受着奉承,但迟迟不见嬴妃过来,就让人来问,芷兰殿的嬷嬷一句话就把来问话的太监打发了。
“我家娘娘睡得晚起不来,不能请安,让贤妃娘娘不必等了。”
嬷嬷在外面回话的声音霸气傲娇,趴在床上赖着不起的嬴黎深感佩服:“这就是宠妃的底气吗?”
“嗯。”嬴妃也醒了,也没起:“去了也是听她们虚情假意的客套,贤妃又难得有这等风光,头一次就让我们干巴巴的坐了两个时辰,没意思。”
嬴黎点点头:“我也挺烦坐着啰嗦,就像燕王战前点将,总要啰啰嗦嗦说一大堆,一大串文绉绉的词显得他读书多,他也不想想有几个人能听得懂,后来我就让他别在我出征的时候点将了,直接给我几筐金条,一人一根,拿完就走,这不比他那些废话强?”
“姑奶奶务实。”嬴妃也趴在了床上,漂亮的眼睛仔细盯着嬴黎瞧:“自我听国师说,第一代宣平侯有奇遇时,我便把记录姑奶奶战功的十二册书卷仔细看过,还去太庙看过姑奶奶的画像,就真的挺不可思议。
您当初手握六十万精兵悍将,麾下战将百员,幕僚无数,只要你想,皇位江山都是你的,书上说,知你自南越返回,燕王散发赤足,高坐于大殿之上,只等自戕,但你为何会称臣呢?”
这话太扎心了,嬴黎心口疼:“嗷~我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称臣,就离谱,我肯定是脑子坏了。”
她抽筋一样捶床,嬴妃到有点感同身受了,静下心来替她想主意:“会不会有这个可能,姑奶奶来这以后,有人冒名顶替,称臣了。”
嬴黎:“......”
这就更扎心了。
大清早就心情郁闷,导致她吃了五大碗面条加肘子都没开心,嬴妃怕她撑着,借着去让国师算命的理由领着她消食。
国师就在星辰馆,离得挺近,走几步就到了。
挺气派的房子,一看就是靠着招摇撞骗积攒下了万贯家财,房顶还顶了个大球,银光闪闪,大热天的挺刺眼。
门口的小童脾气也不小,抱着拂尘瞌着眼,看也不看是谁就拒客:“国师在闭关,谁也不见。”
“是嬴妃娘娘。”嬷嬷上前报上名号。
小童立刻睁开眼睛,瞬间奴颜婢膝:“是娘娘啊,奴才这就去通禀。”
这前后反差,秀的嬴黎目瞪口呆:“不是在闭关吗?”
“国师闭关,十有**是在睡觉。”嬴妃微微含笑:“所以,喊起来就行了。”
嬴黎更佩服她了,跟着一块进去。
屋子里面更气派,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一大堆,搞得嬴黎也有点想去算命了。
要是有机会回去,不知道她向夏隶拜个师学算命还来不来得及。
“娘娘。”
人出来了。
嬴黎看过去,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免不了蹿出一股鬼火。
那张与夏隶一模一样的脸,真是格外戳眼睛,就差额头上明明白白的写上‘老子就是算计你了,你来打我啊’几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