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耐着性子看书,听着嬴妃的建议,努力把画上那些英俊健壮的男人往自己身边那群真实存在的糙汉子身上套,果然看的如痴如醉代入感还强。
嬴妃一连称病好几天,起初老皇帝以为是她在闹脾气不肯见自己,后来才听说是贤妃让她抄录佛经。
他刚好走到贤妃宫外,听胖太监说了缘由,先把胖太监骂了一顿,转脚就进了贤妃宫里。
贤妃正在理账,知道老皇帝来了赶紧迎出来。
“朕政务繁忙,竟不知整个后宫只有嬴妃一人为祖宗祈福尽心。”
他来给嬴妃讨公道,贤妃早就准备好了,请了老皇帝坐下,自己就跪地上了:“皇上心疼嬴妃,觉得让她抄录佛经是为难,却不知嬴妃盛宠,后妃们早已经心生不悦,皇后娘娘是有了年纪的人,平日里自然不愿意掺和这些小事。
可是,臣妾管理后宫,听了多少人的诉苦,心知嫔妃们对嬴妃不满,为此才想出这个法子,一来为嬴妃避祸,免得她成了众矢之的,二来嬴妃满心都是皇上,必能感念皇上对祖宗的崇敬之心,抄录佛经怎么会不虔诚。
臣妾得皇上信任管理后宫,不敢不仔细,臣妾知皇上与嬴妃的情意,自然不想嬴妃因人嫉妒而受伤,为此宁可自作恶人,让嬴妃暂避风头,算是宽慰后妃的心,皇上若要怪罪臣妾,臣妾也无话可说,还请皇上责罚”
她口口声声都是为了嬴妃着想,老皇帝怎么好责怪,起身把她扶了起来:“朕对嬴妃的确偏宠,但她本身也不是无礼之人,只不过性情淡漠些罢了,入宫之后,敬畏中宫,和善宫人,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事。”
他一个有目共睹,就把贤妃反驳的话头堵回去了,总不能说嬴妃小性子大来扇老皇帝的脸。
“嬴妃知书识礼,自然不是无礼之人,只是这后宫妃子众多,年轻妃嫔也多,年轻人心中难免吃醋计较,皇上觉得不过是偏宠嬴妃,却独独忘了还有好些人眼巴巴的等着皇上呢。”贤妃聪明的转了话头:“徐充容不输嬴妃,皇上也该多疼惜才是。”
老皇帝再蠢也听出来了,有些不耐烦:“她肤浅张扬,只知道唱歌跳舞,瞧多了也腻了。”
贤妃陪着坐下:“皇上真当人人都是嬴妃,能作曲填词与皇上谈论古今,弹得了古琴琵琶,舞得了古今歌乐,这样的妙人有一个就足够了,皇上总该从那天上宫阙下凡瞧瞧臣妾们这些俗子才是。”
老皇帝哈哈大笑,也就不提嬴妃抄录佛经这事了,当晚歇在了贤妃宫里,第二天就去了徐充容宫里。
徐充容宫里的歌舞一连响了三日,她整个人都飘了,即便老皇帝年纪大了不太行,但架不住他睡哪哪荣耀。
嬴妃一连十天没侍寝,这是自她入宫后从没出现过的事情,徐充容嘚瑟的停不下来,主动来了芷兰殿。
她们着人送来的佛经依旧摆在屋里,嬴妃应付式的抄了几本就把笔丢了,该喂鸟喂鸟,该喂鱼喂鱼,实在没事,就教嬴黎多认几个字,方便她看自己的野史。
徐充容进来的时候,芷兰殿没一个人理她,她自己转了一圈,趾高气扬的走到打盹的嬴妃面前:“娘娘的佛经抄完了?”
嬴妃懒洋洋的掀开眼皮子瞅了她一言:“徐充容想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