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智恢复过来的时候,嬴黎能清楚的感觉到有东西对着自己的脸呼吸,耳朵也能清楚的听见外面的雷鸣和雨声。
突然一睁眼,她正对上了燕靖予的眼睛,他的很近,目光也过分仔细,对上嬴黎还带了点迷糊的目光,唇角弯弯。
“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说着,还用帕子在她嘴角擦了擦。
嬴黎仔细感受了一下,除了有点使不上劲,没什么其他感觉。
“我怎么了?”
“有人在你饭菜里下毒,想让你死在天牢。”他端过来一碗药:“喝了吧,刚刚你睡着,我喂不进去。”
嬴黎坐起来,喝了一口就被苦的面无扭曲头皮发麻,端着碗沉思了好久。
“快喝吧,凉了药效不好。”
“是谁下的毒?”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里面是几颗蜜饯:“可要猜一猜?”
“这怎么猜得到嘛。”
“徐充容的哥哥。”他拿起一颗递到嬴黎嘴边:“徐世友。”
嬴黎不明白了:“他给我下毒做什么?”
“你先告诉我你进来的缘由,我再帮你分析。”他又把蜜饯往前递了递。
嬴黎拿在手里没吃,说道:“安婕妤借徐充容的手给嬴妃送了个香囊,说是贤妃赏给各宫的,但是那个香囊被人动了手脚,嬴妃的脸受伤了,因为宫里人人都知道安婕妤被贤妃欺负嘛,我们就觉得是贤妃搞的鬼。
所以就设了个局,让她们知道嬴妃留下了家里的女医后来闹,然后在你爷爷面前揭发此事,结果那个十六皇子突然跑出来,我就被送进来了,那个安婕妤各种拱火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贤妃八成是无辜的,就她搞的鬼。
要是我们真的揭发了,到时候徐充容肯定失宠,贤妃也会被打入冷宫,你爷爷瞧见嬴妃的脸后也不会再宠她了,就一个常年被贤妃欺压的安婕妤,可以说是被逼迫的留下,即便真的失宠,她还有个儿子,还有机会。”
“你到不笨。”燕靖予示意她赶紧喝药:“那我猜想,徐世友会想杀了你,也有可能是被人挑唆。”
“也是安婕妤对不对?”嬴黎在床上锤了一下:“这窝囊气受的,让一个小小婕妤给算计了。”
燕靖予笑了笑:“身份低微又如何?只要谋算得当,也是可以成事的,她在外有个老实人的名声,做坏事自然不会有人相信,而且上下都有人兜着,她什么都不怕。”
“我历来恶心这种人,一副软弱无能样,却满肚子心机城府,偏偏好些人都信她,就像是眼瞎了一样。”嬴黎气呼呼的把蜜饯塞进嘴里,把苦死人的要一饮而尽:“这种人,我一般见一个,弄死一个。”
燕靖予又给了她一碗清水:“你会有机会的,只是这些日子要小心些了,你的饭菜都是我安排人送来的,就这样还能被他们动手脚,所以一定要小心。”
“嗯。”
燕靖予没多留,也没让人把她中毒的消息送出去,悄悄的就把人治好了。
嬴黎进了天牢的第四日,嬴妃带着自己抄录的佛经去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