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孝成王的爹又怎么了?”对她下死手,还有理了?
雍王:“......”
孝成王他爹,不是自己爷爷嘛。
“雍王?”黑衣中年认得人,叫了一声算是提醒青年。
青年擦去嘴角血迹,手握长笛抱拳:“原来是雍王叔,多年不见,冒犯了。”
“泽宗,既然到了邺城,怎么也不打声招呼?”雍王抬头挺胸,总算是拿出了长辈的稳重:“你父亲没来?”
燕泽宗阴沉的扫了一眼站他身后的嬴黎:“父亲要在祖父面前尽孝,我也是贪玩才偷跑出来的,本想玩几日再去王叔府上拜访,却不想,以这种方式相见,实在惭愧。”
“无妨,既然来了,就放开了玩儿。”雍王把嬴黎让出来:“这位姑娘,出身上京嬴氏,是如今的御前总教领,负责教习所有皇子皇孙。”
他刻意抬高自己的身份,嬴黎也给面子的接话:“嬴鲤。”
“嬴黎?”黑衣中年明显质疑。
“哦,是鲤鱼的鲤。”雍王解释道:“但嬴姑娘勇武,也堪比宣平侯了。”
黑衣中年这才闭嘴,但燕泽宗却目光探究:“祖父说,嬴氏有位小姑姑,武功高强,说的就是姑娘吧。”
“嗯。”嬴黎态度冰冷,不怎么想和他说话。
嬴淮赶了过来,站在嬴黎身边抱拳:“方才误会,公子没受伤吧。”
燕泽宗无视他,目光钉在嬴黎脸上:“姑娘厉害,改日必当讨教。”
“随时奉陪,届时别拿身份压人就成。”嬴黎朝雍王谢了一句,拉着嬴淮走人。
挤出人群,她一脸不高兴,闷声不吭气的往前走。
“姑奶奶,来这。”嬴淮拉着她往旁边走,到了一个小摊跟前:“老板,来两个酱牛肉卷饼,这个牛肉,快给我拿一包。”
他把吃的给嬴黎,嬴黎直接转开,嬴淮又递过去,她就吃了,腮帮子鼓起来,脾气才下去一点,等卷饼到手,人也不气了,安安静静的跟着嬴淮回家。
第二天,黑衣中年就把战书送到丞相府了,正赶上嬴岐一帮老头儿去上朝,瞧见黑衣中年觉得奇怪,要上马车了又折回来。
“这位壮士有事?”
黑衣中年抱拳:“在下替我家主子来送战书。”
“哦。”嬴岐知道他是谁了:“好说好说,来啊,收下,只是劳烦壮士回去补一份生死状,把名签了,再摁个手印,等老夫下朝,随老夫一起去请几位王爷做个见证。”
黑衣中年不高兴了:“丞相这是何意?”
“不想让我家姑姑小小年纪沾染上人命官司。”嬴岐揣着手:“毕竟是个姑娘,这种不吉利的事,得避嫌。”
黑衣中年被怼到了:“区区小事,何必惊动旁人?还请嬴姑娘准时赴约,届时,生死在天。”
他把战书放下,拽得二五八万,扭头就走了。
嬴岐打开战书看了看,点点头:“去交给姑姑,就说敞开了打,有些人,天生皮子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