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怎么了?”嬴黎理直气壮:“你瞧瞧这次出事,赵贵妃的亲家多给力,什么太傅尚书大理寺卿,拿得出手的一大堆,皇后呢,就一个承恩伯府和一个安国公府,两个空架子,屁作用没有。”
嬴淮示意她看看嬴岐:“皇后指望嬴氏呢。”
“她做梦,就不帮她就不帮她,气死她。”
他们俩哈哈哈的笑,嬴岐嫌吵,却也没说,拿着公文自顾自的看。
经嬴岐查证,太子确实与安国公卖官一事无关,不久,老皇帝的圣旨就下来了。
安国公择日问斩,安国公夫人下狱,安国公府抄家,不做问罪,太子与此事无关,继续监国,弥补过错。
太子成功渡劫,但身子却不堪重压,直接病倒了,太医轮流守在东宫也不见好转。
“这太子也太弱了。”嬴黎瞧着忙忙碌碌请太医来家里看病,顺便打听太子身子情况的嬴岐觉得很是心累:“这一点波折就遭不住了?”
嬴淮凑着她一块偷懒:“太子的身体本就不好,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估计愤怒是一层原因,失望和自责是另一层吧,我觉得安国公夫人也挺倒霉的,先前都没殃及她,偏提审东宫的人时,人家告她曾向太子妃求情,就被牵连了。”
“老皇帝没提雍王?”
嬴淮摇摇头,压低声音:“我父亲说了,雍王是个毛躁的马大哈,估计他到现在都想不起来自己干了什么才会让人弹劾在军中培植势力。”
“嘶~我一直很怀疑一件事,你别说我八卦哈。”嬴黎朝他挪了挪,鬼鬼祟祟:“我觉得雍王生不出燕靖予这么聪明的娃,反到是那个小侍卫枫扬和雍王简直是一条路上的人,轴得很。”
嬴淮又把他那副正义的表情拿出来了:“姑奶奶,少看话本子。”
又来!
嬴黎不想和他分享了,瞧见丞相夫人端着一碟点心笑盈盈的朝自己招手,颠颠的就过去了。
安国公抄家的事,好巧不巧就是嬴淮负责,也不知道是谁故意恶心安国公府的人。
当初嬴氏不过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安国公便上赶着退婚,生怕被嬴氏牵连,如今嬴氏富贵权势依旧,安国公府却落了个家破人散的局面,着实让人唏嘘。
留他们家性命,也是看在国师的面子上,但是抄家的人却半点不含糊,除了随身衣物,其余一律不许带走。
嬴淮站在正堂台阶,瞧着抄家的士兵把所有的东西搬出来,一句话没说,安国公府的人抱着包袱,站在一旁垂头丧气,一些女眷还在低声呜咽。
“将军,全部查抄完毕,是否搜他们的身以防夹带?”
士兵一说,安国公府的人便慌了,一些女眷哭的更加伤心。
嬴淮扫了他们一眼:“不必搜身了,但要仔细检查,以防有密室一类。”
“是。”士兵又去忙了。
人群里,夏紫懿一身家常布衣,抱着自己的东西眼巴巴的看着嬴淮,羞愤与惭愧让她不敢冒头,若是当初没有退婚,即便安国公府也如今日这般抄家,她相信以嬴淮的秉性,也不会弃她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