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大骂,李夫人都懵了,急赤白脸的睁大了眼睛,一口气堵在胸膛上下不是,好半天才颤抖着声音说出来:我怎么我?你闺女连我的眼都入不了,要不是她自己上赶着讨骂,我会关注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小小尚书府而已,嘚瑟什么呀?”嬴黎嘴皮子溜得飞起:“我记得她已经丢过脸了,就这么不长记性?脑子被狗啃了?”
李夫人几乎要晕倒,庆幸身边有嬷嬷搀扶才勉强站稳,但气息不顺,完全不能回嘴。
嬴黎这么凶,好些夫人交头接耳起来,也有管束着自己女儿,眼神警告她们不要嚼舌根失了礼数。
毕竟在座的可都是达官贵人,像李施施那般丢了人,连带着尚书府所有小姐的婚事都会变得艰难起来。
李夫人如果聪明,就该呵斥李施施赔礼道歉,而不是包庇她与嬴黎互骂,可见也是个蠢人。
承恩伯夫人杨氏生怕嬴黎无视她,上赶着站出来:“嬴姑娘这般骂人,可见家教也不好,否则也做不出勾搭世子的丑事。”
“闭嘴,你个祖传龟奴。”嬴黎‘嗷’一声就吼回去了:“说我勾搭燕靖予,笑话,我奉旨教领皇子皇孙,他受托教我认字读书,这成丑事了?”
祖传老龟奴!
这个称呼可把承恩伯夫人杨氏差点羞死了,因为嬴黎说他们家祖上是青楼龟奴,以至于他们家被整个邺城的人嘲笑,这几日才敢出来应酬,结果她还骂!
杨氏气的浑身颤抖,发间的簪子都在微微颤动:“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蹄子,当真是不知羞耻,你少拿教领说事,皇上让你教领皇子皇孙,可没让你与世子频频单独会面,还认字读书,你也不像个读书人。”
“单独会面?老龌龊,你直接说我和燕靖予乱来就行了,那么大年纪了,多多少少也算是个主母,没教养,张口闭口小蹄子,再骂一句我扇你信不信?”嬴黎抬了下手:“山阳杨氏就教导出你这样的?”
杨氏被气得不轻,也是一副马上就要晕倒的样子,她被怼成这副模样,杨柔哪能坐视不理,当即就站出来:“嬴姑娘,我祖母年纪大了,还望你嘴下留情。”
“她年纪大了管我什么事?身体不好就别出来给人添堵,斗嘴不占优势就不要随便叭叭,自己凑上来找事,怎么着,真以为年纪大了就无法无天不成?”嬴黎抬手示意:“裴夫人心疼她,那就尽快请走。”
她觉得自己已经相当客气了,但杨柔显然没这么想,直接打开嬴黎的手,仰着头神气十足:“嬴姑娘,祖母怎么说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你这样对待一位老人家实在不妥,祖母有错,我替她道歉,还望你也向祖母道歉。”
说完,她就屈膝行了一礼,然后直愣愣的看着嬴黎,等着她给杨氏赔礼道歉。
“我不。”嬴黎双手抱怀看着她,嘴角还微微勾着露出笑:“这套对我不管用,你祖母年纪大了就该知道管住嘴,别瞎逞能,我一没主动招惹她二没对她动手,轮不到我给她赔礼道歉。”
杨柔还生气了:“嬴姑娘,你这般便有些无理取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