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和你就是敌人了。”嬴黎大胆的去踩他的底线。
燕靖予脸色一沉:“是啊,你竟然想和我做敌人。”
嬴黎看着他,等着他发火,或者是阴恻恻的威胁自己,提醒自己不要自不量力。
结果,他意味深长的飘过来一个眼神:“不过,我有一个很好的主意。”
“什么?”
他笑了,凑过来靠着嬴黎的额头,离她很近,认真说道:“我娶你,等我做了皇帝,立你为后,我们俩生个孩子,让孩子做皇帝,这样就不冲突了,反正不管是你做皇帝还是我做皇帝,都得找人生孩子不是?”
“知音啊。”嬴黎激动了:“我也是这么想的,生个娃,问题就解决了。”
他笑的暖人,细细瞧着嬴黎,恨不得将她所有的笑容都融进眼里。
这样爽快直接的性子,他真的好喜欢。
“世子。”枫扬的脑袋不合时宜的伸出来,冷漠的看着他们俩:“你能看着路吗?我们要翻车了。”
燕靖予横了他一眼,枫扬一激灵,自己个儿缩回去,还识趣的把车门锁住。
只是车门根本挡不住他们俩的影子,看着燕靖予在嬴黎额头上亲了一下,枫扬扎心了。
为什么要给他看这个!!!
你俩进来,老子要去赶车,要看着前面!!!
把他们俩换进去,坐在车辕上的枫扬舒坦多了,看马屁股也比看他们俩腻歪强。
赶路,避免不了要投宿,燕靖予最不缺钱,所以吃住都是极好的,最好的客栈,最好的房间,出手就是三间,一人一间,本该互不打扰,结果也不知小二是不是缺心眼,把枫扬的房间放在了中间。
所以,当燕靖予满怀期待笑盈盈的推开窗户,准备瞧瞧嬴黎的时候,一扭头就看见了开窗通风的枫扬正在伸懒腰。
四目相对,燕靖予一脸嫌弃冷漠:“我突然觉得你很碍眼。”
“那又怎样?”受到刺激的枫扬格外硬气:“我就在这待着。”
被怼了,燕靖予冷着脸关窗,叫来小二,果断把房间换到嬴黎的隔壁。
一路回去,嬴黎俨然就是个博览群书的学者,无论到了何处,她都能说出此地发生过的大战小仗,许多事情,书上都未记载过来,就连燕靖予都觉得受教了。
为此枫扬表示了很多次质疑:“嬴姑娘不是识字不多吗?她怎么知道这么多?世子,她是不是假装不识字,套路你教她认字拉近关系的?”
对此,燕靖予觉得很有可能。
他果然是被套路强迫的那个。
一个月的功夫,他们才回到邺城,寒冬腊月离开,酷暑之际回来。
不过几个月,嬴黎却觉得挺长,她竟然很想丞相府的人,以前南征北战,她对嬴氏族人一点想念的心都没有,这次出来几个月,竟然会这么想。
为此,一到邺城她就想直奔丞相府,但燕靖予却坚持先进宫。
即便是请罪,也要让那些人措手不及。
此时朝会未散,太监禀报老皇帝燕靖予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一惊。
进入大殿,燕靖予不卑不亢,他跪下,嬴黎却只是抱拳。
“臣不经请旨,擅自带兵阻敌,擅自插手凉州事务,擅自调动兵马与瓦剌交战,擅自决定进攻雄关与上坯,还请皇上责罚。”
烨王冷哼一声:“你也知道自己抗旨不遵。”
“他当然知道。”嬴黎站的笔直,气势几乎压过在座的所有人:“他不过是干了一个皇孙该干的事,享天下恩养,便回报百姓,与瓦剌交战免百姓受苦,如今跪下请罪,请的也是不能亲自护驾回京的不孝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