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一脸悲痛的老两口儿高兴坏了,嬴岐责怪起来:“你自己误会就算了,怎么还忽悠我呢?姑姑是那种人吗?”
“姑姑说住店也在一起,我就多想了。”丞相夫人很是不好意思:“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嬴黎很是无语:“我的意思是,住一个客栈,房间靠近,不是住一块,还有个枫扬呢,不会太放肆。”
就算枫扬不在,她也不会啊。
贪色是一回事儿,馋身子就是另一个问题了好吧。
“是晚辈错了。”丞相夫人笑呵呵的道歉,开心坏了。
老头儿也放心了,但离开前还是朝丞相夫人眼神示意了几次。
等嬴黎吃饱,丞相夫人坐下来拉着嬴黎的手语重心长:“姑姑到底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家,若有两情相悦之人再好不过了,成亲后夫妻和睦恩恩爱爱,比盲婚哑嫁欢喜多了,只是这女儿家比不得男人,婚前都要守着分寸,可别被几句好听的话就骗了。”
“你们是不是很担心我八字都没一撇就和燕靖予乱来?”嬴黎直接的很:“放心好了,道理我都懂,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丞相夫人笑起来:“那就好,既然姑姑与世子两情相悦,若是真心,我们必定帮忙。”
“你们不会嫌弃他年纪小吗?”嬴黎比较担心这个:“我肯定会被嫌弃年纪大。”
丞相夫人一努嘴:“自己喜欢就行,管别人做什么?姑姑与世子也算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了,放眼整个大周,除了我们家,又有谁家能与皇家称得上是门当户对?这是我们的底气,有人多嘴,那就打回去。”
“霸气。”嬴黎被鼓励到了,一把抱住丞相夫人:“那我就不担心了。”
丞相夫人微微错愕,很快就笑了,满是慈爱:“姑姑不过束手束脚,想做什么就去做,一切都有晚辈们呢。”
“嗯嗯。”
丞相夫人有点胖,怀里也软软的,靠着她,嬴黎突然觉得好累,赖在她怀里就睡着了。
燕靖予却没机会睡太早,雍王还没回来,下朝之后他去了一趟东宫,傍晚才回来,按规矩去雍王妃面前敷衍了一下才回自己的院子。
太子说,大理寺已经开始奉旨查振威将军的死因了,让他仔细留意着,以防烨王动手脚,又想着把这件事往东宫头上栽。
振威将军突然被杀,怎么看都是勾结外敌的张行俭等人所为,如今张行俭被杀,参军李绅等人已经押回邺城受审,燕靖予实在想不出这事还能查出什么水花来,但太子都这样提了,他也不能不放在心里。
瞧折子到深夜,实在太困了燕靖予才去睡觉,第二天一早起床上朝,下了朝老皇帝就把他单独叫走。
“这次回来,朕瞧着你比跟着你爹出去的时候稳重了许多。”
燕靖予乖乖跟在他身后:“跟着父王与自己独当一面终究不同,孙儿此番出去也受益良多。”
“有体悟便好,你在凉州平叛的事朕也问清楚了,手段智谋青涩了些。”老皇帝开始挑刺:“你怎么会想着去和他们那些叛臣讲家国大义的道理呢?”
燕靖予回答的很是恭谨:“孙儿是想着,之所以兵变一事难以遏制,便是将士们心中有怨气,治病治根,那遏制兵变一事也得从根源上说起,从军打仗,根本不就是保家卫国嘛。”
“嗯,嗯。”老皇帝心不在焉的点着头,若有所思的往前走了许久后说道:“朕有时会想,你爹那头犟驴,是怎么生出这样的儿子来。”
燕靖予笑了笑:“孙儿有福,有皇爷爷与外祖父教养,有父王以身作则,也算是吸取三家所长了。”
老皇帝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大笑起来,笑过之后也就开始闲谈:“那个嬴鲤,当真如传言那般勇武?”
“瓦剌入关,沿路守将皆不敢应战,若不将嬴家小姑姑说的厉害些,岂不是显得他们无能?”燕靖予回答的很自然:“一个姑娘家,自小在家打架练出来的功夫罢了,又能稀奇到何处?”
老皇帝若有所思:“朕还想着,若此女当真厉害,必定委以重任。”
“在朝堂上拍马屁和大臣们吵架的姑娘,皇爷爷把她放哪都要准备好时时刻刻替她做主断案才行。”
老皇帝一噎,摇摇头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