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活着,我还好好的,他就说那些话,难不成我要做一辈子的太子?难不成他就是要让我和烨王斗,替燕靖予铺路吗?”
他一顿叫骂,杨皇后却无动于衷,甚至还有点心烦。
她自然也不希望老皇帝直接传位给燕靖予,但太子崩溃暴躁的样子让她实在看不起。
“母后很无所谓是吧。”太子悲戚的嘲讽:“你更希望是二弟登上皇位,毕竟,他才是你最爱的儿子。”
杨皇后白了他一眼:“若是疯了,就回你的东宫去疯。”
她赶人,太子也就扭头走了,各自去烦。
老皇帝的意思也有不少人猜测,很多人都倾向于直接传位于燕靖予,为此朝中的风向也有些奇怪了。
照例忙完国事后去给雍王请安,即便夜里已经有些风凉了,雍王依旧穿着薄衫坐在院子里喝酒。
“父王。”燕靖予见了礼,把手里的食盒放下,拿出点心摆好。
雍王瞧了一眼:“又是那丫头做的?”
“嗯,阿鲤喜欢吃,自己动手后手艺见长,父王尝尝吧。”他把甜味不是很腻的榛子酥放在雍王手边,自己则吃起了甜腻腻的桂花糕。
雍王见状,这才吃了一口,心情沉重:“...近来邺城蜂蜜涨价,可见有她的功劳。”
“是吗?”燕靖予笑了笑:“阿鲤喜欢甜食,自己做点心就会加很多糖和蜂蜜。”
雍王不像他那么开心,语气也沉重:“近来,许多人都在传皇上要直接传位给你。”
“我知道。”燕靖予擦了擦手:“我问过皇爷爷,他的本意是告诉太子不要轻易动我,毕竟太子已经很忌惮我了,难保不会对我下手。”
雍王张了张嘴,下意识的想说什么,却又忍了下去:“人总是会变的,没办法。”
“兄长近来可好?”燕靖予喝了口酒:“那日我去东宫,撞见太子挑拨我们兄弟关系。”
雍王的眼皮抬了一下,满是疑惑。
“其实,我与兄长的关系已经难以回到从前了,但毕竟是骨肉手足,做的太绝也不像话,但太子似乎很想看到我们斗个头破血流。”
雍王怒了:“忱白耳根子软,三言两语就能被挑拨,自己又分不清是非对错,得空,我会找他聊聊的。”
“那太子呢?”燕靖予更好奇雍王会怎么收拾太子。
这些年,太子可利用他挡了不少事,如今他长大了,对太子有威胁了,就开始被算计了。
按照雍王的性子,不可能善了。
遭燕靖予这么一问,雍王细想了想,下定决心:“我自有办法。”
他都这样说了,燕靖予自然也就不再问了。
日子照旧过着,只是天气一日比一日要冷了,到了晚秋,老皇帝的身子更差,嬴袖因燕稷染了风寒的事儿累倒了,暂时只有杨皇后与赵婕妤分别侍疾。
坤华宫内,老皇帝躺在床上,杨皇后在暖阁里待着,面前站着老皇帝身边的胖太监。
“近些日子的折子都说了什么呀?”
胖太监如实回答:“除国事外,好些都是夸赞世子文韬武略,有安邦定国之才的。”
“这些人递投名状也太过殷勤了些。”太医送药进来,杨皇后适时闭嘴,瞧着碗里的药,往身边的嬷嬷瞟了一眼:“他们是不是忘了,还有太子呢,而且,皇上并未定下皇太孙,日子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