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主意值得考虑。”他笑着揉揉嬴黎的头发,并不把此话当回事:“那救烨王的事就拜托你了,我等你回来。”
嬴黎嫌弃的翻了个白眼,准备走人了还不忘叨叨:“你们这样勾心斗角的事干多了真让人心烦,杀几个人就能解决的问题,非得叽叽歪歪没完没了。”
燕靖予也不解释,笑盈盈的看着她走远。
他何尝不想一刀宰了杨皇后和太子,可是如今本就天下不太平,他要是篡位,那就是给居心不良的人造反借口了,所以只能慢慢磋磨。
至于杨皇后和太子做下的这些事,早已经成了把柄,早晚会被人拿出来,按照他的猜测,大概率会在太子登基后皇位未稳的时候出事。
但这都是后事,他想管也管不着,只能先把自己手头上的事处理好。
当天晚上,太子驾临雍王府,燕忱白与燕靖予都被叫了过来。
一坐下喝了半盏茶,太子就把折子拿出来:“老二啊,并非我针对烨王对他动手,是他自己居心不良图谋不轨,几日前就被人弹劾了,此事靖予也是知道的,今日赵婕妤更是大胆谋害皇上,这才自戕的。”
“他图谋不轨你杀他就是了,来雍王府做什么?”雍王根本不看折子。
太子早就料到会这样,继续说道:“我得到消息,烨王已经出城去联络麾下兵马了,离开之前,他把家眷交给你了,我现在需要你把他们交给我。”
“孩子也不放过?”雍王有些怒了:“太子直说吧,想让他们怎么死,需不需要一个个剁了脑袋提出来给你过目,又或者是吊死在城门上示众。”
他戾气太大,太子尴尬不已:“自然不是。”
“父王。”燕忱白说道:“大伯也是为大局着想,若有家眷在手,劝降烨王便轻而易举。”
雍王看着他:“他会降吗?赵婕妤被杀了,你觉得他会咽下这口气投降吗?你会咽下你母亲和姐姐的死,与靖予既往不咎手足情深吗?你都做不到,凭什么认为烨王能做到?先是发妻被逼死,如今又是母亲被逼死,但凡是个有血性的汉子,都不会投降。”
燕忱白被骂的咬紧牙关才忍住,他自然做不到与燕靖予既往不咎,但雍王这么戳他的心窝子,当面就骂这么恨让他没脸,他不敢还嘴只能沉默。
“我就是那句话,长辈的事儿别牵扯孩子。”雍王倔强的很:“赵婕妤怎么死的,太子心里有数,鬼话连篇能骗别人骗不了我,那几个孩子喊我一声二伯,我就不可能不管他们,你要问罪,就先把我杀了吧。”
太子拍案而起:“老二,你我才是亲兄弟,这些年烨王是如何对我们步步紧逼的,难道你忘了不成?如今他意图谋反,若不及时制止后患无穷。”
“他为何冒险造反你心里没数?”雍王看着他,气势威赫:“你看看你现在做的这些事,我真是羞于承认自己是嫡子,羞于承认与你同胞。
要争皇位,就大大方方的靠本事争,别玩阴谋诡计那一套害人,没本事还想做皇帝,谁规定你这个嫡长子就必须登上皇位?
整天斗来斗去,打着国事的旗号除掉对方的根基时一个比一个殷勤,就没见你们为百姓做过什么,治国安民屁都不会,权术倾轧到是一个比一个熟。
大周都快被你们折腾的亡国了,这个时候还想着争,还做着皇帝的梦,图什么?图死了之后陪葬多,招贼挖坟吗?”
他越骂越来气,坐着骂不过瘾还站起来骂,燕靖予急忙拉住他,生怕他在气头上给太子一拳。
“放肆!”太子气的浑身发抖:“你可知你在对谁说话?”
雍王火冒三丈:“你是谁?你那位置坐到现在还是我撑着的。”
“父王。”燕靖予立刻大喊了一声,火气上头就算了,怎么还越说越离谱了呢。
太子虽然现在不择手段,但是能稳坐东宫几十年,也是有自己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