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自己躲在屋里时才破口大骂,把自己最心爱的陪嫁簪子都摔了。
这事燕靖予打听的清清楚楚,说笑话一样讲给嬴黎听:“你是没见她强颜欢笑的样子有多难看,明明不愿意,却不得不接受。
我让人去怂恿杨氏不假,却也没想到杨氏这么心急,新婚一年不纳妾,这是对发妻的尊重,也是对亲家的尊重,杨氏倒好,直接塞人。”
“你就不怕许氏知道是你干的?”
他摇摇头:“我好心的替她拦了,还被杨氏酸了一顿,可怜死了,我那嫂嫂怨恨杨氏还来不及呢,怎么顾得过来怀疑我?”
“狡猾。”嬴黎拌着豆沙馅:“可是就这样而已,许家也不会对承恩公府不满啊,而且,你现在不是打算捧杀燕忱白嘛,他的两个大后台闹起来,他也没办法捧杀了。”
他摇摇头:“这并不矛盾。”
“好吧。”嬴黎挖了一勺豆沙馅递过来:“尝尝甜不甜。”
他尝了尝,点点头继续说:“杨氏都把人送进府了,必定会不择手段的让那几个妾室分走我嫂嫂的宠爱,就如同当初她们对付我母亲那样,先生下孩子。”
“我先前觉得你嫂嫂很聪明。”嬴黎自己也吃了一大口:“结果她太让我失望了,给你塞妾室,怎么想的?”
燕靖予笑了:“人嘛,顺风顺水容易产生错觉,如今整个雍王府的中馈都由她掌控,她自然觉得父王对她看重,她也可以自诩长嫂如母来要求我了。”
“啧~自信。”嬴黎挽起袖子开始做自己最喜欢的豆沙圆子。
燕靖予看着她,时不时帮忙递个勺子之类的。
“再过些日子,裁军的事就定下来了,过两天会有一个朝会,单属于武将的朝会,想不想去听听?”
嬴黎挑眉:“可以呀。”
“那我等你,届时带你进去。”
“好。”
武将开会,猛男必多。
嬴黎多多少少有点小激动,到了日子,她麻溜的跟着燕靖予进宫。
这一场朝会为的就是整合将领,调动兵马,铲除内乱,宣德帝称病不来,由雍王主持。
各地驻守多少兵马,何人驻守何地听从何人调遣,层层分明。
雍王有威望,他的话武将们都会听,至于那些居心不良的人,也由此限制住了。
等正儿八经的朝会商讨完,雍王带他们换了地方去喝酒,顺带聊一聊他们的志军心得,也算是变相听他们吐槽朝廷。
酒劲一上头,在凉州结识的陈兴陈将军就说:“瓦剌年年犯境,真是烦死人了,秋天养的膘肥马壮,冬天就开始越境劫掠,饶是边关防线拉的再长,也会让他们钻了空子,可恨呐。”
“瓦剌善突袭,偏我们的战马不足,无法做法长途奔袭,关外草场无边无际,他们想逃多远逃多远,追都追不上,这才气人。”
“而且,他们春夏秋三季都躲起来,偌大的草原根本找不到大营。”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个个恨瓦剌,却毫无办法。
雍王也恨,他与瓦剌打过很多次,可就是除不掉瓦剌。
听他们说了很久,嬴黎提出疑问:“为什么你们的想法总是停留在了防御,而不是进攻?”
“进攻谈何容易?”陈兴愤愤不平:“除非像嬴姑娘这般勇猛。”
“对。”好几位将军应声,他们都听说过嬴黎御敌的事,对她尤为佩服。
嬴黎摇摇头:“很容易啊,若让你们进攻,你们会选择什么时候?”
他们认真想了想,雍王道:“必然是草原雪化时,临近夏季与秋季,这样可以避开严寒,我军也有足够的粮草。”
“不,对付瓦剌这样的游牧,最好的攻击时机是春天,春天牛羊马会交配,瓦剌的女人大多也会冬天受孕,至于为什么大家都懂,天冷闲的。”她一点也不避讳面前的一群男人,落落大方的畅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