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送信给他了,等日子定下就回来。”
她都想好了,嬴黎也就不多说了,只是想想自己以后要怎么和沈依依论辈分就头疼。
入了秋,沈家应允了亲事,丞相夫人也忙碌了起来,只等到了择定的吉日下聘,可是,左家却找了媒人,同样去了沈府。
沈府正堂里,沈毕与沈夫人瞧着媒人,颇有几分无奈,左家指明要婚娶沈依依,让他们倍感为难。
“张夫人,我那孙女已经许给嬴氏公子了,一女不许二夫,还请张夫人给左将军回话才是。”
来说媒的张夫人浅浅笑着:“这个道理我们自然是懂得,可是沈大人也要想想,嬴氏如今风光无限,若是再与沈家结亲,皇上岂会不忌惮?
再者,左小将军年纪轻轻,生的相貌堂堂,虽然嬴将军也不差,可是他到底是年长了令千金许多,且世子对嬴家小姑姑有意,若是两家再结亲,这辈分岂不是乱了?”
“孩子们只要喜欢,辈分我们是不在乎的。”沈夫人表明态度:“况且皇家早就忌惮沈家了,与结亲与否都无关系。”
张夫人笑了:“话虽如此,但左小将军是真心爱慕沈小姐的。”
“夫人慎言,我家孙女是个闺秀,极少与外男见面,且亲事已经应允,实在没有反悔的例子,还请夫人回吧。”沈毕完全不想继续交谈。
把人轰走后,沈夫人气的哼哼:“还左小将军,靠着姻亲爬起来的人,与嬴淮那样靠军功往上爬的能比吗?说什么结亲为我们好,这么简单的拉拢真当我们看不懂了。”
“知道就行了,非要说出来做什么?”沈毕颇有几分无奈:“你交代依依,出嫁前都别随便往外跑了,肮脏手段多的是,万一左家做点什么就不好了。”
沈夫人点点头:“我去告诉她娘,让她娘好好管束她。”
说着,沈夫人就忙起身走了。
沈家没有答允亲事,左皇后的嫂嫂气不过进宫告状,刚喝了安胎药,左皇后直言不讳:“左家如何能与嬴氏相比?况且沈家绝对不可能帮本宫的孩子,又如何会与左家扯上关系,这点都想不通吗?”
“并非是想着拉拢势力,实在是通儿那孩子逼得。”左家嫂嫂唉声叹气:“端午宫宴的时候他看见那沈家小姐,回去后闹了几个月,说什么都要让我们提亲,得知嬴氏提亲后,在家里要死要活,我们也是没办法,才腆着脸面去的。”
左皇后吃了一惊,有些无语:“既如此,为何不早些告诉本宫?”
嬴黎没有把杨家满门闹死之前,这件事还是可以争取一下的,毕竟大家都还维持着表面和气。
“家里都当他是闹着玩的,毕竟他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左家嫂嫂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谁知沈家拒绝后,他竟然真的绝食了,所以这才入宫求娘娘。”
左皇后十分鄙夷:“求我做什么?”
“求娘娘下旨赐婚。”左家嫂嫂厚着脸皮:“通儿那孩子自小就是这样的,他要什么都要给他什么,不然永无宁日,这沈家虽然答允了嬴氏,可两家到底还没有下聘不是。”
左皇后气笑了:“你以为本宫的旨意很厉害吗?旁人也就算了,嬴氏与沈家连圣旨都不一定会听,怎么会听本宫的?他也不是孩子了,再纵容着成何体统?”
“兴许成了家,就懂事了。”左家嫂嫂越发没有底气了。
左皇后只想翻白眼:“行了,他就是图个新鲜,等过些日子遇见更美的姑娘,自然也就不想着了,我可提醒你们,别去招惹嬴氏与沈家,杨家满门抄斩的例子放在眼前,多少有点自知之明。”
“是是是,家里不敢的。”左家嫂嫂不敢再说话了,急忙谢恩离开。
左皇后嗤之以鼻:“不自量力,沈家的家世,如何看得上她儿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很鄙视自家哥哥嫂嫂,但也为嬴氏与沈家结亲的事担忧起来,这两家都是实力强劲的门户,强强联手,谁能撼动?
为这事,她愁的吃不好睡不着,宣德帝听说她精神不大好,过来看望时见她憔悴,心疼的不行:“脸色怎么这般差?”
“臣妾忧虑。”左皇后拉着宣德帝手放在自己未显怀的小腹上:“臣妾娘家嫂嫂入宫,提起嬴氏要与沈家结亲,替嬴淮说定的姑娘,便是沈大人的孙女,臣妾想着,这两家本就门生极多,这一结亲,岂不是强强联手了?”
宣德帝皱眉:“结亲?”
“皇上不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