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嬴黎站在门口,负手瞧这外面,声音低沉:“一个老太婆,你们都不敢勒死?”
嬷嬷心中犹豫:“姑娘,这可是太后啊。”
“太后?”嬴黎笑了:“有人出头撑腰才算是太后,没人撑腰,不过就是个作恶多端的老太婆罢了。”
左右人一阵犹豫,左皇后心里一狠朝嬷嬷们使眼色,嬷嬷们也就听命上前。
“放肆!”杨太后怕了:“哀家是太后,你们这是造反,哀家要禀报皇上杀了你们。”
她不断叫嚣,临死了还耀武扬威,却没几个人听她的话了。
如今这宫里谁做主,势利眼的奴才们看的最是清楚。
几个嬷嬷按住杨太后,任凭她如何挣扎,拿起白绫缠在她脖子上,两个嬷嬷一对眼,咬着牙用力拉紧,杨太后挣扎的越发厉害,绣鞋都被蹭掉了,翻着白眼,涂着红色口脂的嘴大大的张开,妄图以此拒绝窒息死亡。
“三年了,我不动你,不是我不敢动你,是我懒得动你,硬要找死的人,我向来愿意助人为乐。”
在嬴黎慢悠悠的语调里,挣扎的杨太后逐渐没了声息,左皇后浑身冷汗,竟觉得嬴黎的话时说给自己的听得。
“娘娘。”嬷嬷们跪了下来,一个个浑身颤抖。
左皇后脸色苍白,往嬴黎看了一眼,声音微微发抖:“太后对挑唆燕忱白谋反一事供认不讳,自缢于慈安宫,秉承皇上口谕,不以谥号加尊,遵先帝遗命,另葬墓室,不与先帝同穴而眠。”
“是。”早有太监听旨,她一说完,就赶紧去衙门回禀。
嬴黎这才回头瞧了一眼杨太后,心里并不觉得痛快,反倒有些后悔,后悔的想扇自己。
让这样一个老太婆恶心了三年,她真是被富贵美色迷了眼。
仔细想想,燕靖予真的被雍王影响的很深,又或者说,他要顾及的东西太多了,血缘亲情,千古名声,朝野人心,皇权利益...
这些东西构成牢笼,让他做不到决绝果断。
他最放肆的一次,大概就是隆安给自己下毒,他执意要隆安去死的时候了。
“唉~”嬴黎拍拍心口:“太后的后事,就劳烦皇后娘娘了。”
左皇后立刻说道:“国家正值危难之际,不宜奢靡,且太后乃畏罪自缢,一切从简最好。”
“皇后娘娘安排就是。”嬴黎根本不在意这些,她还有其他事要做呢。
以她对燕靖予的了解,他肯定是信了夏徽玄的话,所以决定将皇位给她,好让她留下,为此还在百官中间做了安排。
否则,即便嬴氏的权势再大,夏徽玄再怎么费心经营,也绝对不可能让满朝文武对她监国毫无异议。
最主要的事,皇族对此竟然保持沉默,这是最不应该的。
但嬴黎没有时间去查这些东西,她要做的就是两件事。
不让燕靖予死,再与瓦剌大战一次。
她喜欢的人,她必须保全。
她打下来的江山,容不得任何人进犯杀戮。
每日除去上朝批折子的时间,嬴黎都在思考怎么对付瓦剌,北境的地形她至今记得,瓦剌如今的兵马数量她心里也有谱。
可最关键的地方,是大周当真没有几个可以用的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