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宫门口的时候,蔡勋已经出来了,一脸灰心丧气。
“书生。”嬴黎喊了一声。
他抬头看过来,一下子就激动了,冲到嬴黎面前气的直哆嗦:“侯爷,你...你...你这个乌鸦嘴。”
“关我屁事。”
蔡勋气的不行,粗喘了一会儿,锤了一下马车,低声骂道:“这不是找事嘛。”
“你先别心烦。”嬴黎安慰他:“回头,瞧夏隶。”
蔡勋回头去看,夏隶黑着脸,比他糟心多了。
“两国联姻,人家送个公主来,拿捏着这个公主,也能让瓦剌安分十几年,结果出了这事,这不是给足了瓦剌打大周的理由嘛。”嬴黎幸灾乐祸:“造孽呀。”
夏隶发现了她,看了一眼,越发糟心了。
在宫门口看了会儿热闹,嬴黎就回去了,蔡勋有的忙,并不与她一起。
傍晚时分老白就来了,他嘴碎,知道什么消息就恨不得立刻告诉嬴黎一声。
“侯爷可听说...”
“没呢没呢,等你来说呢。”嬴黎迫不及待的给了他一杯茶,又给他抓了把瓜子:“说吧。”
老白笑了,喝了口茶就说:“昨天晚上宴席散去,皇上直接就去了瓦剌公主的宁和殿,听说皇上才进去,殿里就是一阵凄厉的尖叫声,然后就是东西打砸的声音。
我听在宁和殿伺候的人的意思,是皇上强幸了瓦剌公主,夜里都很安静,今天早上皇上离开的时候一切还好,瓦剌公主把人都赶了出去,错过了给皇后请安,皇后派人去问,这才发现人已经自尽了。”
“野猪精真不是个东西。”嬴黎狠狠骂道:“自己长什么丑样心里真就没点数?这好歹是两国联姻,不是他选秀,人家好歹也是公主,不愿意也不能强迫,这不是逼着瓦剌和大周作对吗?”
老白叹气:“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如今宫里可是乱作一团了,皇后担心皇上强幸瓦剌公主的消息传开,还打算把瓦剌公主的陪嫁都杀了呢。”
“真是造孽,又是个可怜的姑娘,怎么说也是个公主,既然答应了联姻,那就好好养着人家,非要造孽做什么?”嬴黎越想越气:“怪不得今年除夕,瓦剌会屠杀大周边境百姓呢。”
老白探头看着她:“侯爷说什么?”
“啊?”嬴黎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没什么。”
她坐不住了,让老白等自己一会儿,急忙去写了封信,交代凉州守将以最快的速度将边境百姓撤入城池,以防瓦剌屠村。
将信送出去后,嬴穹他们也回来了,一个个表情复杂,老白来来回回打量他们俩。
“你们知道事情的经过了吗?”
嬴穹看了他一眼,善解人意的摇摇头:“你说吧,不用憋着。”
“我告诉你...”老白又把经过重复了一遍。
听完,嬴肃重重的锤了下桌子,老白仿佛得到了肯定一般,眼神都坚定了不少。
“宫里怎么样了?”嬴黎坐下来看着他们。
嬴穹一脸疲惫:“瓦剌公主自尽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如今,瓦剌人要求见公主陪嫁侍女,让皇上给个说法,你说这怎么解释?说...”
他实在说不出口。
“这事的确很丢脸,强迫人家的公主,任谁听了都得骂一句混账。”嬴黎也不免发愁:“事到如今,要么给极高的利益安抚瓦剌,要么皇上就得放低姿态道歉才是。”
嬴肃越发怒了:“这两个主意我们都提过了,可是皇上的意思,便是他绝对不可能低头道歉,夏隶劝了许久都无济于事,最后是皇后赶来,说两国联姻,并非只能婚娶瓦剌公主,可以许嫁大周贵女,也是联姻。”
“我他娘的...”嬴黎差点喷出一口老血:“野猪精造的孽,祸害了一个姑娘还不够,还想再祸害一个?”
嬴穹示意她先别怒:“家主知道他们想让谁家的姑娘去吗?”
嬴黎看了他一会儿,拍桌而起:“打我嬴氏女子的主意,我捏不死他,走,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