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也是蠢死的
赵雪兰骂骂咧咧地走了。
陆小娟和陆美娟原本还有些怕,现在话都说出来了,反而放松下来,翻个身就睡了。
第二天,从天亮就一直在等。
等到太阳都出来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赵雪兰鞋底都要纳好了,瞥了眼瑟瑟然不敢作声的两姐妹,嗤道“不是说陆怀安要来人呢”
可千万要来啊,别说好了要来又不来了。
平白浪费了她一番布置。
可偏偏,等啊等。
一直等到日落西山,也没等来陆怀安。
倒是陆保国这几天大概是因着她没答应打电话叫陆定远回来的缘故,愈加不高兴。
成日里喝得老多,一出去就是一整天的。
回来就醉醺醺往床上一倒,说这日子没意思。
“没奔头啊”他捶胸捣足“我明明有儿子的,但我儿子没一个在身边的啊”
陆美娟她们把这话原样学给赵雪兰听。
“管他去死。”赵雪兰呸一声,拿着刀用力地剁着猪食“喝了二两猫尿,就不认得自己是谁了。”
想要她低头
这辈子休想
又等了两三日,还是没任何动静。
赵雪兰有些失望,找了个茬,把陆美娟陆小娟好好修理了一顿“平白浪费我两块钱”
多好的一番布置啊,全都白瞎了
陆美娟两姐妹被打的敢怒不敢言,放下了心里的担忧,反而巴不得陆怀安他们赶紧来。
给赵雪兰个教训瞅她得瑟的
被这一耽搁,她们更加出不去,眼看着赵雪兰又提起结婚的事了。
到了月底,赵雪兰约了一家过来相看。
相看的是陆美娟。
结果等啊等,等到日头都老高了,那家人也没来。
反而来了一群气势汹汹的人,抄着家伙,进来就直接打砸。
屋里好不容易置办的一点家伙什,几乎瞬间就被砸了个精光。
赵雪兰跳着脚骂娘,却被人一把怼到了墙上。
一个刀疤脸一刀砍在桌上,阴恻恻地道“陆保国呢欠了我们那么多钱,躲哪儿去了”
欠钱
陆保国
躲
这些字明明她都听得懂,但连在一起,咋这奇怪竟是一个字都听不明白呢
赵雪兰瞪着眼睛,头一回懵了“啥啥玩意儿”
刀疤脸狰狞地笑了笑,掏出张纸拍到桌子上“别说我没告诉你,老姐姐,你且看看,这欠条收据,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抖着手,赵雪兰踮着脚过去,小心地拿了起来。
看了老半天,她才白着脸“我看不懂。”
她是文盲来的,向来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她这么有德,肯定不能识字的。
不过陆保国这三个字她还是认识的,只仔仔细细地瞅了很久。
这三个字,是陆保国这混账签的。
“哦,你闺女识字,叫她读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