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费纯跟上来,轻轻喊了一声。
赵瀚点头笑道:“你也来啦?很好。”
黄家祖宅被改为镇公所之后,一段院墙也被推倒,花园被清理为平地,跟院外连在一起作为练兵场所。
费如鹤很快见到队伍,有些失望道:“正经兵器也没有?”
“穷啊,凑合着用吧。”赵瀚也很无奈。
为了赶快训练军阵,应对官兵围剿,赵瀚没搞什么大学生军训。
上手便是简配版鸳鸯阵!
砍毛竹为狼筅,前端枝丫留着,保护友军推进。此为狼筅兵。
又用木制锅盖为盾牌,手持镰刀或菜刀,用以掩护和拒敌。此为藤牌手。
削制硬头黄竹为矛身,捆绑剪刀为矛尖,是杀伤敌人的核心力量。此为长矛手。
毛竹、黄竹、锅盖、镰刀、菜刀、剪刀……这就是武兴镇农民军的装备,乍看如同一群叫花子兵。
费如鹤是要做大将军的,在他想象中,自己麾下的士兵,应该刀剑锐利、甲胄齐备、军容威武。
梦想跟现实,似乎差距得有点远。
见到赵瀚来了,张铁牛立即迎接,低声道:“公子……”
“张队长,请你称呼军职!”赵瀚立即打断。
“总长!”
张铁牛连忙站直,扯嗓子喊一声,便低声叫苦:“总长,我还是给你做亲卫吧,这劳什子鸳鸯阵没意思。”
赵瀚现在有两个职务,一是武兴镇镇长,二是团勇营总队长。
如果说,下面的大队长戴三道杠,那么赵瀚这总队长就能戴五道杠。
面对张铁牛的诉苦,赵瀚斥责道:“其他队长都能操练,你就操练不得?”
张铁牛一脸痛苦道:“这劳什子军阵,要一起进一起退,还要听什么号令,练得我脑子都晕了。费那事作甚?打起仗来往前冲就完了。”
赵瀚已经快要放弃张铁牛,这货操练好几天,表现得连普通佃户都不如。
就不是规规矩矩打仗的人,正确的用途,是让张铁牛率领敢死队,执行夜袭、游击等特种战术。又或者,带着一票先登部队,不要命的跑去攀墙攻城。
“唉!”
赵瀚叹息一声:“行吧,你今后做我的护卫,第一大队交给费……”说到这里就停住,赵瀚问费如鹤,“你现在叫什么?”
费如鹤笑道:“我叫赵尧年。”
“第一大队,就交给赵尧年来操练!”赵瀚立即做出调整。
费如鹤突然想起什么,从费纯手里要来布袋,敞开袋口说:“这是我的投名状,在井冈镇杀了一个太监。”
“我要这玩意儿干嘛?”赵瀚瞬间头疼无比,张铁牛脑子不正常,费如鹤似乎也好不了多少。
费如鹤却洋洋得意,开始诉说经过:“我这次使了妙计,不费吹灰之力就赚来太监首级。当时我去井冈镇寻四叔……”
这货兴高采烈说了一通,细节处添油加醋,以表现自己的机智和武勇。
然后,费如鹤望着赵瀚,一副“快夸我聪明”的表情。
赵瀚心中叹息,轻拍费如鹤的肩膀:“你真聪明,都知道用计了。”
“哈哈,小意思,临机应变而已。”费如鹤得意道。
赵瀚突然问:“那为何不将计就计,留在太监身边做心腹,趁机发展自己的手下。等太监搜刮到银子再杀,带着许多银子和手下,再来投奔我不是更好?”
“呃……”
费如鹤愣了愣,猛拍脑袋:“对啊,错失良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