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珪摊了摊手,苦笑的说道,“夫人,念及往日情分,老夫才会将此事告知。
该如何去做,请夫人自己拿主意吧。”
说完话后,陈珪拱了拱手,来了一招以退为进。
“夫人,老夫的话已经说完了,告辞。”
“且慢。”严氏急忙摆了摆手,拦住要走的陈珪。
“沛相,麻烦你回淮南的时候,好好说和一番,千万不要误了我女儿的终身大事。”
听闻此言,陈珪叹了一口气,苦笑的说道,“夫人,袁公路虽然对老夫很信任,可是毕竟初来乍到,有些话就算说出来,他也不一定听啊。”
严氏更是心慌,“沛相,温侯不在家,你可要想个办法,帮我这一次。”
看到鱼上钩了,陈珪心中冷笑一声,缓缓说道,“夫人,老夫已经说了,想要彻底解决这件事情,那就只能在登基大典之前,将令女送过去,自然可以解决这些烦忧。”
严氏叹了一口气,“可是温侯不在家,该怎么送啊?”
陈珪急忙拱手,“夫人,如果你相信老夫,老夫可以将令女送到淮南,让她成为太子妃。”
“这?”陈珪要将女儿带走,严氏有些犹豫。
陈珪急忙又道,“夫人,如果两家亲事可成,一来,令女可以成为太子妃,甚至是皇后。
二来,温侯在徐州将稳如泰山,再也无人敢来撼动。
夫人,这岂不是一举两得?”
听陈珪说有这么多好处,严氏有些心动了,沉吟良久后,忽然开口说道。
“沛相,你先回去,让我好好想一想。”
陈珪皱了皱眉头,“夫人,老夫在徐州呆的时间不会很长,你可要尽快才行,否则迟了,太子妃的位置可就属于别人了。”
说到这里,陈珪决定再说几句狠话,让严氏下定决心。
“夫人,此事表面上看,也只是一桩亲事而已。
可是如果你仔细想想,就会发现,这桩亲事也关系到淮南和徐州的局面。
如果将令女送到淮南,以后,袁公路将是温侯的盟友,一旦徐州有难,袁公路一定会派兵前来援助。
试问这天下,有谁是袁公路和温侯联手之敌?
可是如果误了时辰,袁公路一旦恼怒,必会和温侯成仇,一定会发兵前来攻打徐州。
凭借淮南兵马强壮,温侯该拿什么抵挡?
夫人,你可要想清楚,千万不要误人误己,坏了大事啊!”
每天只知道在家相夫教子的严氏,什么时候听到过这番狠话,顿时惊得香汗淋漓,半晌才回过神来。
“沛相,这可如何是好?”
陈珪微微一笑,“此事以后会如何,全看夫人一念之间。
现在温侯不在徐州,夫人也要为徐州着想啊!”
陈珪一顶大帽子扣上来,严氏立刻感觉肩上的担子沉重了许多。
良久后,严氏擦了擦冷汗,“沛相,我让你将女儿带走,你可否能保证安全?”
听闻此言,陈珪顿时大喜,笑着说道,“夫人,这只是小事,如果令女有事,老夫愿意人头做保。”
严氏站起身来,在凉亭中来回踱步,心中却在快速的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