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楷叹了一口气,“恐怕以后我们不可能同殿为臣了。
说不定,淮南和徐州从此还会成为仇敌,相互间打个不个休。”
韩胤一愣,随即摆了摆手,笑着说道,“王从事,这怎么可能呢?”
王楷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不可能?”
韩胤笑着说道,“两家的亲事原本就是定下来的,就算现在送去,也不过是早上一点而已,而且温侯又不在徐州,陈珪这老东西虽然多事,但也不影响大局吧?”
王楷摆了摆手,苦笑着说道,“韩从事,你还是不了解温侯。
温侯是徐州之主,徐州的事情都要他点头才行。
更何况是他女儿的事情,你们偷偷的把人带走,他肯定会不满。”
说到这里,王楷目光灼灼的看着韩胤,“韩从事,你想想看,假如说是你的女儿。
别人趁你这个父亲不在家的时候,却替你做主了,将你的女儿偷走嫁给别人。
韩从事,我问你,你对此事有何感想?”
听到这番话,韩胤皱了皱眉头,在心中仔细思索了一番,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
“这种行径,几乎比偷盗都不如。”
王楷一拍手,苦笑的说道,“韩从事,你这次算是说对了,这件事情很严重,甚至严重到你想象不到的地步。”
说到这里,王楷的语气停顿了一下,但紧接着,他也不等韩胤回答自己的话,便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一旦温侯回来,发现女儿被陈珪带走了,我敢肯定,他第一想法,就是认为这事是袁公路所指使。
袁公路指使陈珪前来徐州带走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很明显是不把温侯放在眼里。
我想任何一个人,也不可能忍受这种羞辱吧?”
听闻此言,韩胤急忙摆手,“王从事,你只管放心,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我家主公所为,只是陈珪一人做事而已。”
王楷叹了一口气,“韩从事,那你相信吗?”
韩胤一愣,随即强笑着点了点头,“当然相信了,既然解释的通,为什么不相信?”
王楷摇摇头,“韩从事,此事非同小可,如果不仔细处理,恐怕对你我两家都十分不利呀。”
听到二人所言,雷薄忽然开口问道,“你们说,陈珪为什么会这么做呢?”
说到这里,雷薄又转头看着韩胤,缓缓问道,“韩从事,难道此事真的是主公指示,陈珪才会有所作为?”
韩胤急忙摆手,“这怎么可能,如果主公真的有这种想法,他也会先告诉我们二人呢,怎么可能会先告诉陈珪,还要让这个老东西去执行,这简直不可思议!”
王楷猛地瞪大双眼,“难道此事真的不是袁公路所指示,是陈珪自己的意思?”
雷薄脸色有些凝重,“如果真的是陈珪自己的意思,那他为什么这么做?”
王楷点了点头,“是啊,如果真是陈珪自己所为,那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陈珪虽然已经老矣,但没有好处的事情,我想他是绝不会做。”
三人开始皱眉思索起来,良久后,韩胤忽然惊呼一声。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