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胤却噗嗤一声笑出声,“王从事,这句话说的对,既来之,则安之,确实很适合沛相呀!”
陈珪知道韩胤说的是自己去了淮南的事情,心中恼火,但又无可奈何,只能装作没听见,来到桌前坐下。
桌上酒菜丰盛,气氛却不甚融洽。
王楷身为主人,端起酒杯,先敬三人喝了一杯。
等放下酒杯后,这才转头看着陈珪,笑着问道,“沛相在徐州名气果然甚大,刚一回来,便立刻有人求见,还都是当地名人,确实让人羡慕。”
陈珪心中有些得意,摆了摆手,“哪里,只是一些薄名,当不得真。”
雷薄放下酒杯,忽然开口问道,“陈珪,我问你,回来以后,你都去哪里了?”
陈珪愣了一下,心中犹豫,自己做的事情,到底要不要说出来?
可是身边有王楷,如果让他知道了,自己的计划肯定不会成功。
想到这里,陈珪摇了摇头,“现在老夫身份不同,哪里也不敢去了,也不想去了,所以一直呆在家里休息。”
听闻此言,雷薄浓眉一皱,“你真的一直在家里休息了?”
陈珪点了点头,“确实一直在家里休息,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韩胤再也忍不住了,大声问道,“陈珪,有人在温侯府门前见到过你,可有此事?”
陈珪脸色一变,但很快便恢复正常,摆了摆手,“这怎么可能,老夫一直在家中休息,怎么可能去温侯府中。
更何况,温侯又不在家,老夫去做甚?”
如果韩胤和雷薄没有听王楷说起此事,说不定还真的被陈珪的这番话蒙骗过去。
但此时,二人心知肚明,又怎么能骗得过去?
“陈珪,你可要想清楚,到底有没有去过温侯府中?”
陈珪摇头,“没有,也许你们看错了,说不定那人和老夫长的有些相似,所以你们认错了呢?”
眼看着陈珪不承认,韩胤冷笑的点了点头,“说得好,也许我们看错了。”
酒桌上的气氛很尴尬,除了王楷偶尔说几句话之外,其余的三人各怀心思,几乎不说话。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陈珪感觉坐如针毡,急忙站起身来,对着众人拱了拱手,“诸位,老夫家中还有一些事情,实在对不住了,告辞。”
王楷见状,急忙起身相送。
等到回来的时候,便看到韩胤伸手一拍桌子,恼火的说道,“王从事,你为什么不让我们现在就动手,看着这个老家伙在那里胡说,真是一肚子气。”
雷薄也是气的牙齿痒痒,“王从事,陈珪满嘴胡说,没有一句真话,对付他,哪里还需要客气。
门外有300士兵,只要我一声令下,准保能拿下陈珪。”
王楷也没说话,先跪坐下来,替二人倒满酒,随即端起酒杯一口饮尽,等放下酒杯后,这才叹了一口气。
“原以为沛相适徐州名人,德高望重,是一个正义之人。
可是现在看着他坐在那里,一脸认真的撒谎,实在是让人心痛啊!”
韩胤冷哼一声,“这老东西假仁假义,在人前装的很像,但其实没有一句真话。”
王楷点了点头,“韩从事,在徐州德高望重,几乎没有人相信他说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