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瓶水输完,黎沧收工了。
给费豫洲拔针的时候,黎沧算清了医药费,“这个药钱一共279块4,你给我结一下。我回去后也好给俺妈交差。”
四毛钱也算得那么清楚。直接转三百给他!
费豫洲拿出手机,准备转账。
然而,一格信号都没有!
他将手机高高举起。
还是没有。
鬼鬼祟祟的向屋外望了一眼,看黎湘月没有注意这边,费豫洲鸟悄的起了身,举着手机到处找信号。
他一站起来,黎沧暗道了一声:
好家伙!这绿毛怪个子真高!
黎沧抱着药箱在他跟前,显得特别弱小。
“你就是爬房顶上也没用,我们寨里没有信号。”黎沧打量着费豫洲,又说,“你没有现金吗?”
费豫洲摸遍全身上下所有的口袋,连一毛钱都没有翻到。
“......没有现金。”
“......”黎沧又打量他一阵,觉得这绿毛怪不像是个穷鬼。“那......我看你好的也差不多了,我送你到县城去。到了县城,你取了钱再给我。”
“这儿附近没有取款机吗?超市也行。”
这人把黎寨当哪儿了?
黎沧说:“离这儿最近的取款机和超市,都搁县城呢。”
费豫洲不愿离开这儿。
他摘下腕上的名表交给黎沧,“这块表,先抵押给你。”
“我要钱两百多,你这表能有多贵啊。”黎沧不以为意。
不过这表看上去还挺有型的,拿在手里也怪沉的。
费豫洲:“也就两百多万吧。”
“!!!”
黎沧惊了!
瞬间觉得这块表烫手无比。
他赶忙把表物归原主。
两百多万啊,搁县城都能买十多套房子了!把十多套房子戴手上——黎沧不太能理解这样的消费观。
“搁俺妹儿的追求者当中,你可能不算是最好的,但一定是最有钱的!”黎沧感慨了一句后又说,“那药费,你就先欠着吧。但是我得给你说清楚,一天三分利。这药费,你欠多久,我给你算多久的利息。到时候你得连本带利,一块儿给我。”
费豫洲不假思索,一口答应:“没问题!”
黎沧对他不太信任。不过他想,戴得起两百多万名表的人,应该不会赖这个账。
发现院里的黎湘月往屋里瞟了一眼,费豫洲立马倒回到躺椅里并戴上了痛苦面具。
他这回可不是装的。他胳膊肘子磕扶手上了,是真的痛!
柳氏从里屋翻出一身干净衣裳和布鞋,拿来给费豫洲,“小伙子。洗澡房里晒的有水。你去洗洗吧。”
老人家和善慈祥的笑容温暖了费豫洲的心。
看了看自己一身狼狈,他也有点接受不了,于是很听话的跟着柳氏去洗澡房。
进去之后,费豫洲站那儿愣了好半天。
这什么鬼地方?
挂了个水箱和花洒,围了四面木板,这就叫洗澡房了?
小到容不下第二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