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啥时候搁这儿的?”他叫着问。
黎沧看了一眼旁边一言不发的费豫洲,转而对九爷说:“俺俩一直搁这儿呢。”
“俩人坐那儿一声不吭,吓人乖乖的!”九爷惊魂甫定。
他望着地上的药渣,可惜的叹了一声,然后默默的收拾完,便回房歇着去了。
院里,费豫洲问黎沧:“九爷跟道士提到的‘那个’是什么?”
黎沧抓着脑袋想了想,“可能是钥匙吧。打开祠堂门上那把千机锁的钥匙。”
“千机锁?”费豫洲不解。
黎沧笑了笑,“你不会以为我们黎氏一族祠堂的门就是一扇普普通通的门吧。真要是普普通通,川儿也不会跟九爷闹那么凶。真要是普普通通,我们族里谁都能打开,也不用等着湘月和小满长大后再去打开了。偏偏那道门,就只有大族长的血脉才能打开,你说奇不奇。
祠堂的门不普通,门上的锁也特殊。那道锁叫千机锁。我听老一辈的族人说,千机锁是我们祖先用很古老的机关术做的。破解这个机关术的钥匙,就掌握在观主的手里。代代相传,这一代传到了川儿手上。所以俺爸和九爷他们才说,湘月要是想开祠堂,不管咋样都得让川儿点头。拿不到钥匙,就打不开锁,打不开锁,就打不开祠堂。”
听完之后,费豫洲摇了摇头。
看他摇头晃脑,黎沧有些急眼了,“你不相信?”
“不是......”费豫洲回想白天黎湘月攀神像扯神幡找铃铛的那一幕。他感觉刚刚九爷提到的“那个”似乎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他自言自语道,“‘那个’......很有可能不单单是一把钥匙。”
普通的钥匙,是用来开锁的。
可九爷提到的“那个”,似乎是拿来练的。
“嘁,你这个外人知道个啥呀,就搁这儿跟我发表看法,搞得你比我还懂一样!”黎沧不高兴的喷了他一句,然后撇下他睡大觉去了。
“哎......”费豫洲没能把他喊回来。
郁闷的他只好一个人去找厕所。
他摸到一个门堂口,看到两扇紧闭的小圆门。
那门后面应该就是厕所了吧。
他过去推门,这才发现门上了锁。
这时,身后一道声音冷不丁响起:
“你干什么呢?”
费豫洲悚然一惊,猛地回过身,后背紧紧的贴着小圆门。
黎沧揣着手叼着烟,幽幽的看着他。
被个大活人吓傻,费豫洲有点尴尬,“我、我找厕所!”
黎川抬手指了个方向。
哦,原来厕所在那个方向。
费豫洲经过他时,听他低低沉沉的问:
“你不后悔?”
“......”费豫洲薄唇微动,“以前我以为我很了解她。到了这里之后,我才发现我又重新认识了她。如果这是她想做的事,我会陪她一起。”
黎川带着警告道:“希望你的这份真心里没有掺杂别的企图心。”
费豫洲:“我跟她......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