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驱车回公馆,章宴卿才明白过来,原来白天小姑娘说的那些话不是故意气他,而是认真的。
小别墅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小汽车。
车牌号是他昨天晚上就记下来的。
宗誉看到自家督军脚步一顿,顺着目光自然也看到了那车,“督军...要不要我去将那位骆家小少爷‘请’出来?”
章宴卿收回视线,漠声道,“你回吧。”
宗誉还想劝些什么,张开嘴,就见一身笔挺军装的男人已经迈步进了公馆内。
是他咸吃萝卜了...
进屋,莲婶正巧笑眯眯迎出来,“督军,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男人步伐沉稳,却也透出一丝急匆。
他未应莲婶的话,直径上了三楼书房,只留给人一道冷漠背影。
推门进屋,章宴卿没开灯,动作粗鲁解开军装外套,将外套丢在书房的沙发上。
走到书桌前,薄冷的长指攥过望远镜,又靠向窗户边...
...
“姜菀,其实你历史底子还是不错的。国文...就需要多努力一下!”骆星河一边替她收拾着书桌,一边说。
“所以还是要谢谢星河你啊。要不是你肯帮我帮我补习,这次考试完了,先生多半又要训我。”
“你上课要是能少打些瞌睡,这些知识倒也不用我帮你补习。”
听出骆星河话音里的打趣,姜菀嘟囔起唇,“国文先生上课太催眠,我不想睡都不成呢。”
骆星河被她这话逗得失笑。
觉得两个人关系轻松了些,他才敢继续问,“对了姜菀...今天早上接你走的那个男人,是章督军么?”
姜菀挑眉,又慢慢颔首。
“真的是啊?”骆星河眼睛亮了,“我听杨梅说,你姐姐好像跟章督军有婚约。要是这样论...你还是章督军的小姨子呢?”
小姨子?
姜菀捂着唇,眼眸半眯着,有些乖媚的娇态。
“你...你笑什么啊?”骆星河被她笑得有些发毛,“能跟章督军攀扯上关系,不是挺好的么?”
“骆星河。”她倏然岔开话,“周末你有空么?”
骆星河,“有!”
“来帮我补课的时候,顺便教我游泳吧?学校下周不是有体育考试么,我选的游泳,还不会呢...”
教...教她游泳么?
姜菀,“你不会,也不会游泳吧?”
骆星河赶紧摇头否认,声音带着急,“我会!我当然会!”
“那你愿意教我么?”她靠着书桌,勾唇轻轻笑。
骆星河不敢对那双明澈清凉的眸子,怕自己眼中的污浊会玷污那份干净。
半晌...他红着脸,点了点头。
...
黑暗中,男人埋身在角落里,窥探着对面房中的一切。
他看着他们站在一起,看着她掩唇娇娇笑,和他的脸红了又红,刺目碍眼。
二楼书房的灯关掉。
没过多久,卧室的灯昏昏亮起。
少女没拉窗帘,站在床边儿,赤脚踩着羊毛地毯。
她从衣柜里挑了件白色的蕾丝睡衣,丢在床上,接着双手挑起自己的连衣裙,慢慢剥落...
娇皙的肌肤一寸寸展露出来,宛若羊脂白玉,玲珑剔透,可供人细细把玩、珍藏。
那“白”惹人垂涎,又似能将人逼疯。
本该唾手可得的娇美,现在他却用这样荒诞的方式偷窥欣赏。
像是躲在暗处的肮脏,贪婪享受着视觉带给精神的刺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