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楼梯上下来的少女,一身缎面白玉螺旗袍,裁剪柔媚大方,将那娇躯玲珑曼妙裹着。
酥软的胸,和不堪一握的腰肢,皆被那一身旗袍勾勒的恰到好处,纤细婀娜。
旗袍上刺了好几朵玉兰,荡漾在旗袍裙摆的时候,跟真的似,灵动着舒展,比真花还纯艳,俏美。
开衩的地方在大腿处,随着那玉腿晃动,肌雪盈盈,大朵的白在男人视线中刺目绽开。
雪足踩着高跟鞋,珍珠扣系在脚背,小巧圆润。
宛若梨白的她,扶着楼梯下来,腰肢款摆,软得跟没骨头似。
娇纯是矣,
艳美也是矣。
姜菀拎着小包从楼上下来,将耳畔盘起的卷发理了下,别在耳根后,又掀着小鹿眼平静看了眼面前的男人,沉默不语,绕开他欲往外走。
带着蕾丝手套的小臂被猛地扣住。
不等章宴卿张口,姜菀倒是先发制人,轻轻笑出声,“督军是又要玩将人抗在肩上,囚禁在屋里那一套戏码么?”
章宴卿心头漏跳一拍。
是!
他刚才确实就是这么想的。
将她抱回屋,锁上门。
任由那一身“春和景明”只给他一人欣赏,珍藏。
可...他凭什么?
手指颤了颤,慢慢松开。
“这么晚?要去哪儿?”他问。
“参加舞会,同学邀请的。”
他说过的,她的社交自己不会掺和,干预。
章宴卿侧开眼,有意让视线躲避开那一身旗袍,“我让司机送你。”
姜菀,“那就谢谢督军了。”
她客客气气的,疏离感倒是浓郁。
高跟鞋清脆迈动,将那背影衬得摇曳多姿,颇有一股风流体韵。
目送少女出门远去,章宴卿的一颗心高高悬挂。
直径走到电话旁,娴熟拨了个号码过去。
没多久,电话被接听。
电话那头的宗誉“喂”了声,“督军?”
“嗯。”章宴卿,“帮我查...姜小姐的同学,哪位家里今夜开了舞会。”
宗誉想也没想,“骆家啊!今天是骆外交官的生辰舞会,您也知道那位外交官是自小留学的,接触西洋文化较为多一些。”
“开车过来。”
“现在?您不会要过去吧?”宗誉除了诧异,心头更多是震惊,“您不是最讨厌这种社交活动了么?”
“二十分钟。”章宴卿淡淡道。
“要我二十分钟过去接您么?”
“到骆家。”
宗誉,“??”
...
骆父正在别墅后院跟着显贵朋友们举杯谈笑,忽而就瞅见管家匆匆跑了过来。
那长衫都跑乱了些,喘着粗气。
“什么事急急忙忙的?没看到我正在招待客人?”
管家凑身就要耳语过去。
骆父皱眉,冷哼斥责,“有什么话就当着诸位贵客的面说,别神神叨叨的!”
管家还有些喘,脸上除了着急,更多是万般不敢置信,“那位来了!”
那位?
哪位?
骆父狐疑,“谁?”
管家差点儿急得跺脚,就差拽着自家先生的手赶紧往门口窜了,“总督署的那位!”
骆父大惊,“林副官来了?”
“不是!是督军,章督军!”
字音撂下,就瞅见一身矜贵西装的骆父撒腿往门口去迎。
来到别墅门口,骆父恭恭敬敬摘掉礼帽,站在一身军装男人面前,鞠躬深礼,“督军大驾,是骆某招待不周了。”
章宴卿淡淡颔首,手指挥了挥,身后的宗誉递过来一份贺礼。
“使不得,这可是不得!”骆父连忙摆手,受宠若惊的模样,“督军赏光,已让我骆府蓬荜生辉了。”
章宴卿,“骆外交官客气了,本督也是随着...”
他话音倏然断了。
骆父低着身子,一脸好奇,“??”
“随着未婚妻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