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章宴卿翻来覆去,近乎崩溃。
他只要一想到那婚约是他亲手毁的,心就跟被人拧着一样。
疼的痛不欲生,简直想狠狠抽自己几个巴掌。
烦躁从床上坐起来,开了灯。
那种清醒着的疼痛太过煎熬,章宴卿开门下楼,妄想用酒精麻痹那钻心的疼意。
顺着楼梯往下走的时候,他发现客厅有亮光,虽然那抹亮光很暗...
客厅里,只有沙发边的落地灯静悄悄开着,显出几分孤寂凄凄。
沙发上,一条细软白嫩的小腿懒懒耷拉着,莹润的脚趾娇俏可爱,透着粉。
等走进了,章宴卿能闻到沙发周围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洋酒气味。他还能听见一些声音,呜呜咽咽...像是啜泣...
脚步快了些,直径冲过来。
眼帘前的一幕,差点儿让他脊骨粉碎彻底。
少女穿着分体式的奶白法式睡衣,露着一截子腰。
花苞裤很短,堪堪包裹着大腿根。
随着她一条腿曲起的动作,便是将那翘臀弧度勾勒的更丰软。
这动作极其撩拨,可让章宴卿真正揪心的,是少女怀里抱着一个空荡荡的酒瓶,小脸醉醺,还哭得梨花带雨。
她哭什么?
难道是想家了?
章宴卿动作小心翼翼凑近过去,单膝跪在沙发边,伸手将少女哭湿的发梢拨到耳后。
可他也听清了。
听清她含糊哭噎着什么。
“章宴卿,我再也不会喜欢你了...”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跟我解除婚约?你总是欺负我,对我一点儿也不好,也不温柔...我讨厌你!”
“阿菀真的好讨厌你,阿菀再也不要...不要...”
他挑起她下颌,手指摩挲着酒气娇香的唇,爱不释手,“不要什么?”
不要喜欢他么?
那是不是也说明,小姑娘现在还喜欢着自己呢?
这念头钻进他心底,简直令那被摧垮的心绪“起死回生。”
下巴被钳制的少女朦胧睁开眸子,醉眼迷离恍惚,娇气横生。
她盯着跟前的男人瞧了好一会儿,接着哭声更大,更痛。
“滚开,你滚开...不要你出现在我梦里。”
少女娇软软的拳头砸在男人身上,那力道小的,跟绵绵细雨一样,不仅不让人心烦,还缠的人心肝酥乱。
“乖,别哭。”他忍受着她的醉意撒气,手指去拂拭眼窝涌出的一滴滴热泪。
滚烫的温度,快将他灼热化了。
“我知道的章宴卿,你从头到尾都不喜欢我...要是喜欢,就不会拿着枪对准我的脑袋了...”
不敢了。
他再也不敢了。
听到她说不喜欢自己的时候,他只想用枪对准自己的脑袋,让她回心转意。
冰凉的小手抚摸上他的脸,“你也只有在梦里会对我这么温柔么?”
少女眼眸湿肿眯着,哭得也是楚楚可怜,“章宴卿,你吻我好不好。你从来没有主动吻过我,在梦里你就主动一次。”
那唇瓣很软,很甜。
他浅尝过一次,却疯狂贪恋。
大掌扣着那腰,一个用力,便是将没骨头似的少女从沙发上捞起来,抱在腿间。
他坐上沙发,她坐在他身上,软踏踏依偎在冷硬的胸口。
“菀菀,这不是梦...”低语的呢喃,不知道少女是否听得见。
慢慢,男人挑起娇颌,薄唇压下去。
他动作轻柔,像是怕弄疼她一样。
可少女叹魇不知足,双手捧着他的面颊,舌尖疯狂肆野,掠夺着属于自己的一寸寸温柔。
喘。
软的,媚的。
粗重的,带着欲的...
酒气染得章宴卿也是有些醉,近乎将他推到了坠落欲望深渊的边缘。
他侧头,不舍离开她的娇软,可也无可奈何。
要是再不藏,不躲,他会疯的。
“章宴卿!”少女哭着不满,“你在梦里也要欺负我是么?”
男人失笑哄她,“我哪里敢?”
“我还要...”她揪着他的衣领,在他脸上乱啄。
“要你吻我,狠狠地!”
客厅里,清冷的温度逐渐升高,温热。
原是荡漾的“暧昧”作祟。
第二天一早,章宴卿坐在桌前吃早餐。
那唇角的弧度,看得出来他心情不错,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愉悦。
只是...
楼梯上,少女穿着校服,背着双肩包下来。
路过餐桌时,似对桌前男人视若无睹。拎了片吐司之后,面无表情出了宴麓公馆。
正在吃早餐的男人,唇角笑意僵在脸上。
她这是...忘了?
不过无碍,等他晚上回来,可以再帮她“好好回忆。”
...
天没黑,汽车就停在了宴麓公馆门口。
只是门口,还停着一辆车。
车牌号是章宴卿无比熟悉的!
脚步沉沉往屋里迈,越往里走,里头的欢笑声就越是清晰。
走到进了客厅,章宴卿便是看到昨天晚上和自己在沙发上厮磨拥吻的少女,正和身旁的少年不知说了什么,娇笑连连。
瞅见他进来,少女愣了一刹,接着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着他温柔也疏离道:
“跟督军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骆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