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自己第一次见它时,胖了许多。
他将白猫从地上抱起,声音低低的,又轻又细,“没记错的话...你是叫桃子吧?”
白猫听得懂人话一样,小脑袋又蹭了蹭他。
“别出声,我怕看到她。”
“喵呜~”白猫像是问为什么。
“我有时会看不见。永远失明的概率也是有的...我怕再也看不到她,怕在她心中丢了曾经的模样,怕...”
怕自己配不上她、护不住她。
白猫不再喊叫了,晃了晃小脑袋,将脖颈上的项圈铃铛晃得“当啷”作响。
黄铜的球球很是引人注目,发出的声音更让章宴卿提心吊胆。
他下意识伸手去握那项圈前挂着的铜球。
铜球被他一握,竟然从中间分开了两半。
里头的响铃滚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滚远了。
一张老旧的黄纸字条落在他脚边。
铜球铃铛里竟然有字条?
章宴卿弯下腰,将那旧到褪了色的字条捡起来。
纸有些受潮,微微软。
他将那字条搁在手掌中,又慢慢折开...
字迹似乎都写了很久,墨香早已随风淡去。
上面只有七个字,落在章宴卿眼中却字字诛心,将他积蓄三年都不敢坦诚表露的爱意轰然摧垮。
理智和冷静在这七个字面前崩塌的尘土飞扬。
清冷的雾,皎洁的月,将那不折不弯的脊骨打碎了、敲断了。
他紧紧攥着手掌中的字条,膝盖一丝一寸弯曲贴在地上。
那字条上到底写了什么,今生今世唯有他一人知道。
上面些:
不负如来,不负卿。
...
“砰,砰砰——”玻璃窗,似乎被什么东西敲打着。
声声脆响,像是故意引人过来。
“菀菀——”
“姜菀!”
又是一声低低,带着不好意思地喊,“糯糯...”
书房三楼的玻璃窗被推开。
女人穿着雀绿旗袍,发梢挽起,懒散挂在脑后。
她撑着身子往下看,神色慵懒妩媚,唇娇肤白。
窗户下的男人看她探头出来,一边扬起手中迎风招展亮澄澄的向日葵,一边抬手,轻朝着女人挥了挥,“未婚妻,这个送你!”
一瞬,女人澄澈的眸子氤氲湿红。
可她娇唇带笑,望着窗下的男人笑。
那笑灿若霓虹,艳比骄阳。
雪臂撑在窗户上,右手食指勾了一下,两下。
嗓音清甜,柔媚。
“章宴卿。”
“上来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