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放假这一天,谢屿总算从那个让他时时刻刻不得安生的别墅里逃了出来。
他穿着便服走在马路上,转角打了个电话。
没过一会儿,一辆黑色的大G越野停在他跟前。
前排副驾驶下来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把后座车门拉开,鞠躬请人进去。
谢屿弯腰上了车,黑西装男人紧随而后把车门关上。
车子一路往郊西开。
车上,西装男把一份厚厚的文件递给谢屿,“少爷,这是霍氏做假账的一些财务报表。”
谢屿看了几页,把文件丢在旁边,“知道了。”
“您去...”
“先打两把枪!”
...
南城这地方位于三个国家的交接地方,没政府管,当地只要是做生意的,或多或少都持有些枪械。
车子一路开到郊西靶场,然后稳稳一停。
西装男先下车,给谢屿拉开车门。
谢屿在头上扣了个鸭舌帽,两手插兜,随意懒散往里走。
路过西装男时,他撇头瞅了眼那一身黑西装。
“谢东。”
西装男中气十足喊了声“到”。
“以后在我面前不准穿黑西装。”
一句话简单,却没人敢质疑。
谢东忙喊“是”,然后跑着一边把西装外套和裤子都脱了,又穿着苏格兰范儿的大裤衩跑回谢屿身边。
大可不必...
已经摸到枪在填子弹的谢屿,突然就挺想给他先来一梭子。
怎么现在连他身边的人,都跟那女人一样,这么会作!
七八梭子弹打完,谢屿心里这几天憋得气消减了七七八八。
谢东像是榆木疙瘩,还穿着大裤衩跟在他屁股后头。
“我让你办的事儿怎么样了?”谢屿咬了支烟,眉心舒展开。
“还在办,也就这两天。”
“嗯。”谢屿点点头,“悄悄办好,然后想办法让我继续接近霍东临。他骨头硬,估计硬逼问不出来什么话,得我们自己找证据。”
“他妻子那里,确定没什么利用价值了?这个管家的机会,是当初少爷您下了好大功夫才得来的,要是现在说舍弃就舍弃,还真有点儿可惜。”谢东边搓着有点儿发冷的胳膊,边惋惜道。
妻子?
谢屿咬着烟的动作一顿,用手把烟夹下来,扭头纠正谢东,“是前妻。”
谢东诧异,“不是还没办离婚手续么?”
谢屿“操”了声,把烟掐灭,“管他是什么。”
脾气上来的谢屿谁也不敢惹。
那是真跟野狼一样,凶狠还带着摄人的阴戾。
要不然,是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让谢家又恢复曾经的实力和地位。
车子把谢屿送到刚才上车的地方。
谢屿闷头往熟悉的路上走。
啧。
就挺烦的。
他又得回到那个作天作地的女人身边去,好在过不了多久,他就能彻底离开那里了。
...
摸出钥匙打开门,谢屿发现屋里是黑咕隆咚的一片。
没开灯,一点儿光线都没有。
透过朦胧的光影,能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影。
那人影蜷缩着身子,将自己窝成一团。
谢屿扶额角...又来了。
他拿出身为一个管家最标准的笑意,然后开开灯,走到沙发前。
“夫...”
第一个字都还没说出口,那娇颤颤的哭声就已经出来了。
呜呜哇哇的,跟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明明他才出去了一天。
甚至连一天都没到!
“夫人,你这是...”
“谢管家,我胖了两斤!”姜菀怀里抱着一个抱枕,脑袋闷在抱枕里,声音不太清楚。
哦!就胖了两斤而已,这女人不仅矫情,而且还玻璃心!
姜菀继续说,“我今天下午刚签完离婚协议书,那边霍东临和陈媛茜要订婚的消息就放了出来!”
她哭得更难受了。
谢屿没吭声,但差不多明白。
敢情哭成个泪人,还是因为前夫要跟别的女人订婚呗。
他刚抿了下唇,准备敷衍安慰的话就在嘴里,然后耳朵边又传来声音...
“我这胖了两斤,万一到时候参加订婚宴,穿上礼服没有那个女人好看该怎么办啊?”
谢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