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平八年春,夏皇陈琰获病,太子妃入暖云阁侍奉,翌日,太子陈烨持剑闯入……
后日,夏皇下旨,废显仁太子陈烨为闲王,分封梁州,又称梁闲王,无奉旨不得入朝歌。
无由废了东宫,大夏朝野震惊,但无人敢挑衅夏皇龙威。
东宫只留下了一个梁州闲侯,其余全部被处决。
史称“东宫谜案”,民间却称之为“暖云阁谜案!”
章平九年冬,夏皇下旨,将长女华筝公主指婚给当朝国师之子,华筝公主不从,出逃朝歌城,自此被誉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奇女子陈华筝下落不明。
“这么说,我就是暖云阁谜案的谜底?”
说意外,有一些,但是却不至于失了主张,毕竟这么些年,陈少墨二世为人,岂能不知道自己身世的迷雾,只是却没有想过,有这般来头。
心中嘀咕着自己是该叫眼前这个自己称呼了十四年的阿娘姐姐呢还是姑姑。
当然,姐姐是不可能的,这事关夏皇的颜面,大夏朝的颜面,更关乎眼前陈华筝的脸面。
“你十四岁了,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得自己去选!”
并不惊讶于陈少墨的淡定,一手带大的孩子,脾气秉性她还是很熟悉的。
自己选,怎么可能由得自己选。
当知道自己身份的这一刻开始,陈少墨便明白,自己唯一的选择,就是被动的被他们逼着走,还是自己主动迎上去。
陈华筝的意思,朝歌城里的那把椅子,自己是有份的。
“我能信任你吗?”陈少墨盯着问道。
“最好别信,虽然我很希望你可以信我,但我担心某一天,你会伤心!”陈华筝没有隐瞒自己真实的想法。
“那我能信谁?”陈少墨的的眼光没有挪动半分。
“曹铮,这个世界上,要说哪个是可以为你去死的,也只有他了,他是你亲娘的护卫,从小就被训练的那种,若没有他,你活不到现在!”陈华筝很淡然的说道。
“那祝先生呢?”陈少墨追问道。
“你可以相信他对事情的分析,却不能信他这个人,他祝炎章一双眼睛太亮,很多我们费尽心力的布置,他一眼能洞穿,只是他太谨慎,嘴巴够死,从不说破,否则他也活不到现在!”陈华筝没有丝毫隐瞒。
“到目前为止,还有谁知道我的身份?”
“我,皇帝,祝炎章,曹铮!”
陈华筝没有说出蓟州王陈元虏来。
“连梁州的那位都不知道?”
“他太蠢了!或许他都以为我带着你在十四年前就死了!”对于自己的弟弟梁闲王陈烨,陈华筝似乎丝毫都不掩饰自己的态度。
“跟我好好说说,梁州那位大闲王吧!”陈少墨用手托着腮,双手支在桌子上。
因为手撑着,眼睛都眯成一道缝了,脸也变形了,看不到脸上的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