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傻了,现场的人都吓傻了,望着满是血污,提着刀的陈少墨,眼睛都满是恐慌。
堂堂的并不郎中,一刀就给结果了,身首异处。
“哎……”
跟着赶来的祝炎章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手中的长刀垂下,环视一圈,目光落在那些个泼皮身上。
平素就是欺软怕硬的主,被陈少墨那满含杀气的眼神一瞪,吓得连忙后退。
眼睛扫过那受辱的夫人,只见她衣衫褴褛,脸色苍白,眼中一片死灰色,陈少墨的心中刚刚压制下来的杀机又涌了上来。
刚刚垂下的长刀,携带着陈少墨满腔的怒火,朝着那些个泼皮砍去。
惨叫声随着血光飞溅。
转眼间已经变成了十几家尸体,倒在地上,脸上还带着临死前的恐惧。
灾民们何时见过这等场景。
原本他们熟悉的墨公子,在这一刻,就如魔神一般,一口气竟然当着他们杀了十多人。
眼睛再次扫过矗立在一旁的十多名天岳军兵卒,冷声道:“将你们的刀卸下,自己回天岳关吧!”
“我等是天岳军,蓟州王麾下,墨公子虽然现在领了拒北城郡守,但让我等卸刀,是何道理?”
毕竟是当兵的,虽然陈少墨当众杀了十多人,但他们也是战场上舔过血的,血气还在,被陈少墨要求卸刀,这可是极大的侮辱,自然不肯。
“因为你们不配,当兵者,当刀锋向外,护一方百姓,可你们却护着恶人,手中的刀指向百姓,甚至还将手中刀交于恶人之手,你们还配拿着手中的刀吗?”陈少墨怒声质问道。
见众兵卒不动,陈少墨将手中刀扬起,指向众兵卒道:“这把刀,我上次拿在手中的时候,是和蓟州王一起在草原上驰马冲阵,诛杀呼延津律,今天我手持此刀,诛杀恶人十余人,刀尖却从未对准无辜,我再说一遍,给我卸刀!你们不配天岳军的荣耀!”
陈少墨带着的长风寨的数十人,见状,似乎也是满腔愤懑,随着齐齐的怒吼一声:“卸刀!”
周围百姓也受到感染,也是齐齐的喝到。
“卸刀!”
不知道是被眼前情势所迫,还是自觉有愧,天岳军兵卒相互看了一眼,一脸苦涩的将刀解下,放到了地上。
他们回去会这么样,陈少墨管不着,当然也不是犯了滔天大罪,蓟州王陈元虏也顶多小惩大诫。
“传令下去,以今日之事为鉴,我拒北城不管官吏还是兵卒,胆敢侵害百姓利益者,敢作奸犯科者,杀无赦!”
陈少墨的话回荡在夜空中。
百姓都齐齐的发出欢呼声。
在欢呼的人群背后的角落中,一个女子一边啃着果子,一边饶有兴趣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见到陈少墨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女子轻轻咬了一口果子,淡然一笑道:“这小子,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