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辣扭脸看了一眼黄然,黄然有气无力地和沈辣对视了一眼,犹豫了一下,沈辣还是说道:“老黄,要不还是你说吧,你刚才说得挺好,就照刚才那么说。”
黄然却是苦笑了一声,说道:“你现在倒是……拿我不当外人了。”
孙胖子看了一眼对方,说道:“他也不是你们宗教委的人,而且我们回到民调局之后也能知道,你就当是卖一个人情给我们哥儿俩。
俗话说见面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以后你要是再犯到我们民调局的手里,我们还能替你说两句好话。”
黄然却是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孙胖子,随后深吸了一口气,有点嬉笑地说道:“好,我就当是个人情了,鸦是态.国华.侨……”
鸦的前半生可以算是一部传奇故事。
他是一位在态.国出生的第四代华侨,因为是在酉时出生,故而本名叫作刘酉,
鸦是他遭逢巨变之后别人起的化名。
刘酉幼时体弱多病,随后家中长辈按着家乡惯例,将刘酉过继给了纯阳真人吕洞宾为义子。
说来也怪,自从拜过干爹的画像后,刘酉的却是身体一天比一天壮实,虽不能说是之后百病不生,但是和之前已经是判若两人了。
刘酉所在的家族是当地首屈一指的华人富商,其领域已经覆盖到金融、农业、百货和建筑业当中。
刘酉虽然他们家住的不是长房长孙,但也因为其正统的血脉,生活在绝大多数人们可望而不可即的世界里,但是这所有的一切都在刘酉十三岁之后突然崩塌。
就在刘酉十三岁生日的当天晚上,刘氏宗族的族长、他的爷爷和大伯父突然之间无故身亡。
当时刘老爷子年迈加上他的长子多病,在场的也没有人多想,分散在态国各地的刘氏子孙随后纷纷赶回来奔丧。
刘老爷子父子两的白事是按着我们国家的传统规矩办的,加上又是商贾巨富的身份,白事那是办得异常隆重,就连当地行省的政府官员都是换着班儿地到刘家表示慰问哀悼。
而在刘老爷子出殡的前一天晚上,按着刘氏宗族老家定的规矩,最后一晚守灵的必须是刘氏宗亲,一切的除外闲杂人等都不得干扰刘老爷子的亡灵。
天色一黑,刘家就将包括管家和用人在内的所有非刘姓的人都请出了本家豪宅。
当时由于刘酉已经过继给了吕洞宾,按着他们规矩来讲,已经不能算是刘姓本家的人了,当晚刘酉就跟着管家众人在酒店里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清早,管家就带着刘酉和众用人赶回本家豪宅。
管家到了之后敲了半天的门,也不见里面有人出来开门。
后来他和刘酉一起,又给刘酉的父母和其他的刘氏宗亲打了电话,在门口都能听到里面的电话铃响了,但就是不见有人过来开门。
众人这才感觉到不对劲儿,这时的天色已经亮了,已经陆续有送行的人马赶到。
万般无奈之下,管家也只好打电话报了警。
警察赶来后,直接撬开了大门。
等门口聚集的人看了里面的景象,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甚至有几个胆小的妇人当场吓得昏了过去。
只见大门口前趴着七八个刘氏本家的宗亲,他们已经死了多时,这些死人的特征都是脸色发青、七窍流血,而且每个人都睁着双眼,但是眼眶里却是看不到瞳孔,只能看见里面两个如同白色蜡丸一样的眼球。
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额外的伤痕。
大门口的死人也只是序幕,再往里走,死人也是越来越多,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刘家的宗亲。